一只手冷冷挥开侍卫伸过来的手,夜月影仍旧一只手利刃抵颈,另一只手扶住南宫焰虚弱的身体,与惜云洛和南宫庾呷ァ
呯~~~~
当一群人离开,书房内传来剧烈的响声。夜月影前行的脚步微微一窒,随及又仿若无事般继续前进。
第四十七章 狱中情深 阴暗潮湿、霉气腐败,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顾不得皱眉空气的浑浊、地方的脏污,夜月影小心翼翼地将南宫焰扶坐到牢里唯一的床上。
幸好惜云洛与南宫汐的身上都常带着金创药一类的疗伤药剂,手忙脚乱地为焰处理好伤口,夜月影也累坐在了床边;望望地牢的恶劣环境,又看了看曾经不可一世、暴厉邪佞的焰,如今的落魄与折辱;昔日无论何时都保持一身白衣、飘然洒脱的云洛,此时身受重伤的颓败,与温文儒雅总是一脸淡笑的汐,一脸的挫败;一阵阵强烈的歉疚与苦涩迷漫在月影心头,眼睛顿时酸酸的,不敢再看他们的眼睛。
忽然,一阵清凉的感觉,划过月影脖子上的肌肤,微微一愣,月影才想到自己的脖子也受伤了。
“你们为什么不怪我?为什么不恨我?还对我这么好?”
望着汐一脸的苍白,为自己搽药的修长手指却异常的温柔,隐忍的泪终于滑落,夜月影泣不成声地问。这个时候,自己真的好想他们能骂自己一顿,打自己一顿。若不是自己,焰哪可能会失去了国家,汐怎么可能会中毒,而云洛,飘逸潇洒的云洛,怎么会身受重伤,陷在狱中。
“月影,别难过了!一人一命,或许我们就命该如此,换了别人,也未必能逃掉!”
将低泣的他搂进怀中,南宫汐温柔地安慰。怎么能怪他,就算是为他死了,自己也绝不会怨他一分的。
“呜……不要安慰我,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们根本不会有这一天的!都是我的错!”
趴在汐温暖的怀里,月影哭的伤心。若不是自己附上了夜月影的身体,他们怎么可能因为性情大变的夜月影而迷了情,又怎么会这么大意地中了慕月聆的计。不过,现在的月影,却更加的气恼那个随意将自己一脚踹出地府的臭阎王,若非他的一脚,自己哪里会莫名穿到男子身上,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来!
“月影,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被利用的!”
一面顾着运功疗伤,一面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云洛也安抚地开口。
整件事情,若说责怪,也只能怪那个人太心计深沉,也太狠毒,竟然连心思纯善、单纯美好的月影都利用的彻底。
“不,不是,你们不懂的!我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愚笨,明明曾经也对慕月聆产生了怀疑,却被爱蒙蔽了眼睛;恨自己到现在还再想对你们隐瞒。”
想到自己冒用的身份,想到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自己,造成的错乱,夜月影就一阵阵的后悔与自责。
“月影,你在说什么?”
哭泣的人儿,泪流的越来越凶,声音也越来越悲伤。而三个男人却都是一脸的莫名与不解的心疼。
“对不起,云洛;对不起,汐;更对不起,焰。其实月影早该告诉你们了。可是,月影太贪恋你们对我的宠爱,不敢去赌一丝会被遗弃的可能;如今,月影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自私,有多么的无耻。”
面对他们的茫然,与眼神中赤…裸裸的心疼,月影更加的羞愧,恨不得立刻死去。
“月影,你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们都不怪你的!你根本没错,是我们几人太没有警觉性,连国师被换都没有发觉!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错!”
躺在床上,虚弱的南宫焰,心里可谓是恼火到了极点。但是,他也明白,这一切都与月影无关,毕竟,当朝的国师,被人换了三年,自己这个皇帝却无所知觉,怎么能去怪别人!更何况,月影的到来,还是被国师设计的,这就更没有理由怪他了!
“焰,你还记得你封妃的那晚吗?床上被你压在身底的夜月影,应该有一瞬间的气息全无吧?”
没有因他的话而舒心,面对仍旧一脸情深的南宫焰,夜月影轻轻地问。若自己估计没错,应该是真正的夜月影先断气,继而自己才能自如穿越的。
“月影,你自己经历过的,难道自己记不清吗?还是,你仍旧在怪我,怪我那一刻的残暴?”
因他的话,南宫焰想起那一晚,夜月影在自己身下的苦苦求饶,羞愤地昏厥、气息全无;忽而脸色一惨,苦涩地问。他是因为这样,才会给自己一刀吗?
“没有!我没有怪你!也没权力怪你!因为,那个时候,真正的夜月影,已经死了!”
摇摇头,月影绝美的脸上,半点怨都没有平静地说。
“已经死了?月影,你说不怪我,其实你的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恨,对吗?”
相对于他平静的叙述,南宫焰却又误会了意思。可一边听月影叙述的云洛与汐却有些若有所思。
“焰,我真的没有怪你,更不会恨你!因为,我说的,是指真正的夜月影死了,而后来,醒了过来,在你身下承欢的已经不是原本的夜月影了,而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也就是在大变的我!”
一连串,如绕口令般的话语,让三个男人听的晕了头,却也有所领悟。
“那你的失忆?”
望着这张明明很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