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卓没有被囚禁,也没有被捆住手脚。侯止苑只是封住他穴道,让他没有战斗力,并且好吃好喝供着,闲来无事就带着他去牢房。
“这里是军营,建造的不如天都。但大体和天都差不多,你且看看。”侯止苑带他走向牢房,还没完全进去,就听见吆喝声。
“大小快押……押……押。”
“大!”
“我买小!”
“开啊……快!”
“……”
牢房里一阵嘈杂,看守的八个将士全部围在一起赌钱。个个抱着坛酒,吃着花生米。桌上一团乱,每个人都是一条腿站着,一条腿踩着板凳,互相指着,叫唤的面红耳赤。
曹卓没有武功,只好跟着侯止苑四处走。但走马观花一般对一切提不起兴趣。直到看见这些荒唐的将士,才忍不住看向侯止苑,等着看他如何收场。
然而侯止苑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不打断也不离开。不一会儿,他们一局结束,才注意到身后的侯止苑。
“主子!你来了!”南离笑呵呵的看过来。
只见侯止苑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曹卓心中发笑。等着看侯止苑如何教训他们。
“你们在玩什么?”侯止苑问。
“赌大小呢。我都赢好多了!”南离笑着回复,完全感受不到危机。曹卓摇摇头,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侯止苑这么危险的问话,这个将士居然听不出来。一定会死得很惨!
“曹将军,你要来赌两局吗?”
曹卓一愣,侯止苑这是什么意思?他眼睛一转,恍悟侯止苑这是故意问自己,好给他们树榜样,应该马上就对这些将士下手了。
这么想着,曹卓道:“自然不赌。”
“若是因为没钱,本侯可以先借你。”
曹卓嘴角一抽,他又不明白了。侯止苑用意何在?
“不赌!”
“真的不赌啊?”
“当然!”
“那好吧。”侯止苑面无表情的看向南离,曹卓嘴角含笑,而南离依旧不知曹卓为何笑得这么开心。
“既然曹将军不赌,劳烦站在一旁稍等片刻。待本侯赢回上次输的十两银子就带你去看牢房。”
曹卓笑容僵在脸上,尴尬的咳了两声,他像个木偶一样呆滞的走到墙角!然后,他傻兮兮的站在那里看着九个人赌博。
许久许久,久到侯止苑又输掉十两银子过来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
太阳的光芒正暖,悄然融化了寒雪。
蝴廓背完书,非要和乔霁彧下棋。她给乔霁彧装了一个暖炉,拿上他的大氅,看着他披上,自己抱着棋盘高高兴兴的坐在石凳上。
“彧师傅,廓儿是不是就要见到侯爹爹了?”蝴廓执白子先行,下棋的速度很快。
乔霁彧吃了她六子,道:“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想着侯爹爹都把曹卓放了,那不就一切准备妥当了嘛……诶呀!师傅……我能悔一步棋吗?”
“不能。”
“师傅和侯爹爹下棋的时候都可以的,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嘛?”
乔霁彧黑子落盘,道:“你输了。”
蝴廓嘟着小嘴,不高兴道:“师傅偏心!”
然而乔霁彧收拾棋盘并不理她,她等了一会,见乔霁彧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只好首先打破这局面,道:“彧师傅不想知道我为何说就要见到侯爹爹了吗?”
忽然天上飘起雪花,落到乔霁彧的玄色大氅上久久不消融,乔霁彧看得出神,一时间竟忘了身在何处。直到蝴廓再三唤他,才回复道:“为何?”
“因为侯爹爹想以最少的牺牲赢得胜利啊。侯爹爹放曹卓回去,即便他没有叛变,叶耀圣也不敢信任他了。这样一来就削弱了敌方战斗力,这仗不就快胜利了啊……”
“有道理。不过你忘了一点,曹卓不在黔东城,即便叶耀圣忌惮他,也与此战无关。”
“啊?”蝴廓瞪大眼睛,困惑道:“那侯爹爹为何放他走啊杀了他岂不是更好?”
乔霁彧站起来,抖去肩上的白雪,道:“雪大了,回屋吧。”
蝴廓生起火炉,让乔霁彧在一旁暖身子,她来到厨房将五谷粥端来给他,“师傅,喝点粥吧。”
“嗯。”乔霁彧胃口全无。一连喝了几个月的粥,他现在看见粥都觉得反胃,但其他食物吃下就吐,真是别无他法。喝了粥,胃里暖暖的,但手上冰凉。
“廓儿,现在是几月了?”乔霁彧眼皮有些重,坐在榻上不时想睡过去。蝴廓见他提不起精神,有些担忧。
“师傅,今日二月十二了。”蝴廓扶起乔霁彧,道:“师傅去睡一会吧,廓儿会乖乖地把功课做完的。”
乔霁彧胸口隐隐作痛,不一会儿疼痛蔓延至小腹,很快疼到四肢百骸,忽而双腿一软,连站起来都困难,他赶忙扶住桌角,额上冷汗直冒,喘息道:“廓儿,去找叶誉拿止痛丸。快!”
“是!师傅等我!”蝴廓第一次见到乔霁彧疼到站不稳,吓得她泪水肆流,她边擦眼泪边大步跑向叶誉房中……
第219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黔东城作战
“誉哥哥!誉哥哥!快来啊……”蝴廓一双腿飞快的跑着。她满脸泪痕,使劲抽泣,来到叶誉房中,把叶誉吓得不轻。
“廓儿?!怎么了?”叶誉拉着她左看右看,又给她把脉,才发现没有一丝异样。
蝴廓缓过来,哭丧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