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哪里有卖马的,先买上两匹。”
两人对着一望无垠的空旷草原,顿时升起了无力感。他们不敢御剑飞行,本来就是潜伏来的,这么高调是要找死吗?
草原上也是有集市的,澹台捭阖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了距大散关最近的一处马市。
浓郁的青草反刍与粪便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兰若几乎是崩溃着走到卖马的那群草原汉子中间的。倒是澹台捭阖,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举一动都有着来自草原民族的影子。
说起来,澹台捭阖当年还真在草原上混过日子,没办法,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因为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理由跟上级杠过啊。
澹台捭阖当年就是搞完了全体外胚胎培养技术的研究,然后为了下一个项目做什么和院长闹了一天。虽然说吧,院长是个好人。但是,架不住世界观不同交流困难啊!
“不行,我还是认为应该开始同性配子受精的研究,这是历史的必然。”
院长坐在红木沙发上,捧着一个小紫砂杯,淡淡地啜了一口,说到:“我也不想说你什么,前段时间你也是辛苦了,去大草原上歇歇吧。”
于是,澹台捭阖就签下了志愿援蒙的卖身契,在茫茫的草原上一混就是五年,差点真的混成一个蒙古大夫。
“唉……那时年轻啊……”如果是现在的澹台捭阖,他一定会极力赞成院长的话争取留在院里。然后,用曲线救国的办法潜移默化的将院长洗脑。最后,中科院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院长变成彻底的同道,还愁项目通不过还要被送进精神病院吗?
“你干什么!”兰若捂着鼻子实在是看不下去澹台捭阖这笑得一脸荡漾的样子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是谁生的?”
“……”
兄弟,没事不要随便跟人讲笑话,会冷死的。
只见澹台捭阖转过身就用一种古怪的语调和那个卖马的八尺大汉交谈了起来。
“号嘛去?”
“卡箍啦?”
“挨冻特昂的死单的。”
“瓦灰弄来?”
兰若站在一边傻眼了,这两人在说什么鬼?他不由捅了捅澹台捭阖的手臂,小声问道:“你还会匈奴话?”
“那当然——不会。”要知道在澹台捭阖混草原的那个时代,匈奴早灭亡几千年了,他去哪里学什么匈奴话!
“那你还跟人乱七八糟的胡说!”兰若瞪了澹台捭阖一眼。
“少年,这是伪装。”
只见澹台捭阖对着那汉子佯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用十分生硬的汉语说到:“马,怎,卖?”
“……姑娘,一匹马一卷布。”
“……”
澹台捭阖的脸瞬间黑了,一个两个的这都什么毛病!眼神有问题就早点接受治疗嘛!老子都穿成这样了,你特么还能看错?然而他还真就不好动手,特么怎么证明自己是个纯爷们?脱裤子?问题是澹台捭阖敢么?不仅仅是掉马甲的问题,要真这么做了,澹台捭阖恐怕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了。
“……哈哈。”一旁的兰若很不厚道的松开手笑出了声。
“盐,多少?”
澹台捭阖苦笑着想到,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先办正事要紧。
草原辽阔,两人骑着刚到手的马缓缓前行。
兰若骑在温顺的矮脚马上动不动就吃吃的笑个一声,澹台捭阖也不跟他说话,这种情况下越理兰若,他就越来劲。
“哈哈……咳咳,阿白啊,你看我,我有正事!”
澹台捭阖回头白了他一眼,表示在听:“讲。”
“你怎么用盐把马骗到手的?”
“盐其实是草原上的通用货币之一,中原的银子在这里还没盐好用。你以为我之前用银子跟小二买盐是吃饱了撑的吗?”
“……是。”兰若趴在马上扯着马鬃十分不给面子的回了一句。
“……”
少年,你这样子是要绝交吗?
“那盐怎么和石头一样啊?我之前在盐铺里看到的都是白白的像昆仑山顶的雪花,这个——”
“那种叫青盐,几乎和金子等价!这个像石头的盐才是广大人民群众用来吃的盐。”
“青盐是用来干什么的?”
“净口!”
“……什么?”
“你早上不会没有刷牙洗脸吧!”
“什么是……”
“……我错了……我真傻,真的,我居然跟一个从山上下来的仙人讲个人卫生问题。他们压根就不吃饭!”澹台捭阖痛苦地看着一望无际的澄明天空。
“我吃饭的!”兰若不满道。
澹台捭阖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伤心泪,郑重的说到:“……少侠,刚才是我态度不对。我应该耐心地教导你,凡人是怎么过日子的。”说着,他就用充满对于智力缺陷儿童的慈爱眼神,彻底地将兰若全身上下洗礼了一遍。
兰若顶着澹台捭阖的目光沉默了,你可以怀疑我的生活能力,但是你绝对不能怀疑我的智商!
“少侠,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骑高头大马吗?”
“因为你嫉妒我比你有男人味。”
“……”
澹台捭阖悲伤地抬头望天,拿什么拯救你,兰若的智商。
“少年,你在雪山上骑过马吗?”
“并无。”
“据说,第一次骑马的人会被马整的很惨,而且,少年,我的技术也不到家,搞不好就是同归于尽。”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