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的欢声笑语久久不曾散去,房间里,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哑奴的心就越是烦乱,最后直到房门突然被人吱得一声推开。
站在床边,哑奴手里拿着剪刀,才刚剪断囍烛里过长的灯芯,囍烛随即啪得一声爆星火出来,沈枢楼站在门边,看着屋里的人影,眸色明显一怔,可还不给他多余的时间,房间外,就传来的那闹哄哄的声响,显然是闹洞房的人来了,二话不说,沈枢楼一个转身,赶在那群人打算冲进来之前,两手一拉,便将房门关上上了门栓,将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全都关在了门外。
哑奴愣愣盯着他看,似乎有些没回过神来,直到瞧见沈枢楼步子有些踉跄的走向桌边,这才放下手里的剪子,朝沈枢楼走去,将人扶住。
酒味好重。
哑奴微微拧眉,将沈枢楼按到椅子上坐下,便连忙到茶给他漱口,门外的起哄声响没有停过,哑奴也全都没有听见,沈枢楼更是没有理会门外的那群姐夫,看沈枢楼漱了口,哑奴便将人拉起朝床榻边上扶去沈枢楼今天的醉样全是拜那群姐姐姐夫所赐,一人三杯酒,还不算其他的三姑六婆表舅子,就单是那些母老虎跟他们家的小男人轮番进酒,酒量再好的也得趴下。
将人扶到床边躺下,看着沈枢楼这发懒的样子,明显是酒劲上头,哑奴眉宇轻拧,眸里的颜色明显透着几分纠结,半响后,终于还是伸手,摸向沈枢楼的腰间,去解开沈枢楼腰上的束带……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想要吐槽,晋江这两日抽得抓狂,基本都进不了后台,真蛋疼~~
☆、第零零三十二章:洞房夜,朱砂点
衣裳散开,沈枢楼眉宇一拧,当即睁开了眼,一把抓住哑奴摸在自己腰上的手:“做什么?”
被沈枢楼抓了手,哑奴明显一惊,才刚扭头朝沈枢楼的眼眸看去,沈枢楼却撑起身子,坐在床头,抬手揉了揉头,这才扭头看向屋子里的其他角落,屋子里到处都布满了喜气的红色,每一件饰物都在提醒着沈枢楼混沌的大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哑奴被他抓着手腕,又看他这不适的样子,伸了另一只手,抓着沈枢楼的肩膀摇了摇他:你怎么样?
抬眼看向哑奴,沈枢楼没有出声,哑奴被他看得心里一突,有些想逃,可一想着两人现在的关系,心里不禁又多了一丝担忧,而后便也只是硬着头皮忍了下来,一咬牙,就豁了出去似的,一把将沈枢楼抱住。
这一下,反倒变成了沈枢楼明显的怔住。
将人抱住,哑奴也僵了片刻,门外喧闹的人声不知何时散去,屋子里面安静得只有那囍烛爆裂的啪啦声响,跟着那不知是从谁身上传来的心跳,好半响后,哑奴似乎这才想起什么,抬头朝沈枢楼看去,暗自在心里努力让自己镇定得他,直直的盯着沈枢楼的眼眸,慢慢得,朝着沈枢楼贴去。
红烛荧光,映照得哑奴的脸格外通红,睫羽下的一弯剪影,衬得哑奴的眉眼比起往昔更是好看,平白增添的那一份媚色,有些撩人,眼看着哑奴通红着面色贴在自己的唇上,沈枢楼一把抓住哑奴的肩膀,却没有将人推开,迟疑片刻之后,沈枢楼却是一反常态,将人抱入怀里,翻身压入床榻……
房门外,众人全都已经散去,可是还有一条八爪鱼,死死趴在沈枢楼的房门上不肯离开,厉恒矽错步寻来,看着那八爪鱼的样子,当即不由得轻笑一声,错步上前,一把抓了这八爪鱼的后颈衣领,就将人提走:“小屁孩,在这偷看别人洞房,小心将来可是要长针眼的”
项城君被人拧着,左右挣扎不开,就只能腌巴巴得任凭厉恒矽拧着走:“他们两不是弄假的么?怎么这会子真上了?”
厉恒矽微微眯眼:“你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就就是他们两个上……”话到喉头,发现厉恒矽看着自己的眸色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项城君一怔,又转了话头:“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像有点求欲不满啊”手肘拐了拐厉恒矽的胸口,项城君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要不要我带你去瑶台居泄泄火?”
“瑶台居?”想着瑶台居这个地方干的是什么营生勾当,厉恒矽盯着项城君的眼眸,就越是暗沉:“那种地方,你去过?”
“听说过,没去过”不知死期将近,项城君一脸的惋惜:“那地方,我倒是一直都想去呢,可是你瞅瞅,我脑门上不是还有个玩意在那里放着么?要是那天这玩意突然不见了,到时候我没办法跟我爹爹大哥他们交代,我一定会死得忒惨”
将项城君放下,厉恒矽抬手摸了摸他的眉心:“这里怎么了?”点上朱砂的模样,使得项城君整个人都透着一份少有的柔美。
可是项城君却是怒道:“你知道朱砂是干什么的吗?”想起以前的往事,项城君狠狠磨牙:“这是用来守身的,是用来守身的!我操!有这玩意在这里,我就什么都做不了!”
“朱砂守身?”厉恒矽愣了愣,看着项城君这愤愤然的样子,眸色瞬间明了:“所以,你现在都还……”没被人碰过,更没碰过人。
一把狠狠拍开厉恒矽的手,项城君气呼呼的转身大步朝前走去:“老子倒是想呢!”可是没这个胆。
厉恒矽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