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抚摸着相框里的男子,高大魁梧的身材、意气风发的笑容,那个已是上流社会的黄金单身汉,真是好遥远啊。若他明天和便利店里的阿风说,说他曾经和魏擎锋吃饭,他一定不会相信的吧。
摸了一会,亲了一亲,骆恭羽随即又拿出珍藏在口袋里的名片。
地址没有变,电话没有变,竟然连手机号码也没有变,原来他一直都还住在那个地方啊。
当然了,人家本来就一直没变,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再联系罢了。
同样的,也在魏擎锋的名片上亲了一亲,随后就打开相框,把它放到照片后面,珍藏起来。
“算了,向前看、向前看!就算是做了一个美梦吧!啊啊啊啊啊!老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多吃点豆腐,难得做一次美梦,居然还是素的,真是太不划算了!”
不过,会一直沮丧下去、哀怨下去的,那就不是骆恭羽了。只不过难过了十几分钟,把思考方法一转:心理得以平衡的他,很快就振作精神站了起来。
“睡觉!睡觉!一会儿一定要补个荤的梦才行!老婆!今天就带你上床了哦,披啵披啵……”
他这边当成是一场美梦,把名片作为一种纪念珍藏起来了结,但是魏擎锋那边可不知道他会这么想啊。
那天告别以后,想想,骆恭羽实在是可怜,他会落到这个地步,自己也是责无旁贷,回去以后,魏擎锋就开始考虑该怎么帮骆恭羽安排个职位。
骆恭羽是茂清除名的员工,再回茂清似乎不太合适。为了给他在别处推荐一个职位,使他能够胜任,又不至于太辛苦,他还特地吩咐了手下的得力干将帮他办妥一切。
原想着一直跟在他的后面,对他还有明显渴望的骆恭羽一定会很快和他联络,但是没有想到,一等就是一个月。
那个呆头呆脑的骆恭羽居然就是不领情,不但没见半个人影,而且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他不会真的那么笨吧,那天明明有叫他联系,会想办法帮他的,骆恭羽不会一个转身就健忘了,或者是又栽到了什么河里,把名片弄丢了吧。
骆恭羽会不领他的情、拒绝和他联系,魏擎锋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因为就在吃饭的那一天,骆恭羽还色性不改地看着他,看到都咬餐巾了呢。可是,说到会不会跌进什么河里,或者洗错衣服,把名片给洗掉了的事,魏擎锋到觉得是八九不离十。
真是败给他了,居然冒失到了这种程度,看来,如果没人照顾的话,就算读出了夜大文凭,也很难保住工作和前途啊。
唉!那就再跑一次吧。
于是,时隔一个月有余,魏擎锋的宝马轿车又出现在了骆恭羽的宿舍前。
“请我吃饭?又请我吃饭?”
不过,完全出乎魏擎锋意料的是,看到了他的出现,骆恭羽非但没有表现出感激涕零,或者是期盼已久的模样,反而是一副大大的震惊,好像他根本不应该出现的样子。
“是啊,我不可以“又”请你吃饭吗?”本以为对方一定是每日每夜期待着自己的出现,盼望着和自己重逢,没想到现实之中,却倒了反,变成了要自己要凑上去的样子。
没好气的嘟哝一声,想起上次分手的时候,自己明明交代过的事情,魏擎锋又闷闷的问了一句。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有困难就来找我,还给了你我的私人名片,你不会是没听到,或者把名片弄丢了吧?”
“唉?唉?名片我没弄丢,这话我也有听到,可是,这难道不是社交场合的常用托词吗?不是应该听过就算,不能往心里去的吗?”
好嘛,不问则矣,这一问啊,不止是郁闷了,魏擎锋的火气腾腾腾的就直往上窜。
“你!谁告诉你那是社交托词了?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你什么时候听我随便敷衍人家了?啊?”
“哇!好痛!好痛!”
“你给我过来!躲那么远干嘛?”
“那你不要敲我,我就过去!哇!几年没见,你怎么越来越壮了,敲起人来也越来越痛!”
“那是因为几年没人敲你,让你舒服得太过了!”
真是的,本来还想婚姻不在友情在,以后可以客客气气的做朋友,但是,每次一见了面,他不由自主地就会被骆恭羽气到不轻,连带着他向来不苟言笑的严肃形象,也每每被破坏殆尽。
“好了!我不打你,你快点上车,其它的等吃饭的时候再说!”
可是回过头来,看看那个捂着脑袋,贼溜溜地采看着他的骆恭羽,他那张如同小狗般无幸又单纯的脸蛋,实在又让人气不下去,再加上骆恭羽那种怕他而又渴望他的赤裸眼神,和他瑟缩在车头的单薄身体,另一种怜爱的感觉,不知不觉地就冒了上来。
“上来,上来吧,真的有那么疼吗?”
“嗯、嗯、真的很疼耶,你看、你看,好像都有些肿了。”
“是吗?让我摸摸。”
他说这个摸摸,其实是说着好玩的,不曾想,正爬进车来的骆恭羽,还真凑上了脑袋让他去摸。
呵呵,真的好像一条小狗啊。
还有什么正经事,不就是工作的事嘛。仔仔细细的把骆恭羽目前的状况和他冒冒失失的个性加以分析,说得骆恭羽有些自惭形秽的低下头去,魏擎锋这才说出了帮他在别的公司找好了工作的事。
“你放心好了,那是我手下大将找来的,你的上司是他朋友,你到了那边以后,应该会多多照应你的,总好过你现在这样四处卖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