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非但没生气还耐着性子哄他,被卫泽使唤得团团转也甘之若饴。
倒是卫泽,虽然记不得卫然欺负他的模样,却对他哥本能地畏惧,时常半夜惊醒慌慌张张地往床边挪,被卫然搂回去的时候甚至会被吓哭。
卫然悔不当初,就恨自己的占有欲太强,把卫泽吓得魂不守舍,便愈发惯他,愣是把卫泽惯得无法无天起来,任谁劝都不去学堂听课了。
这天下了点雨,空气里的燥热一扫而空,卫泽趴在他哥腿上看报,两条纤细的小腿胡乱晃着,脚尖时不时踢到卫然的下巴。
“咦,陈士洪跑了?”卫泽盯着报纸上的一小块新闻笑得满眼泪花,“够聪明的,学会逃婚了。”
卫然把报纸从他手里抽走,蹙眉扫了一眼。终于明白那日卫泽和陈士洪在医务室见面就缘由,心里的愧疚愈发深,怜惜地搂着卫泽的腰轻声问他花穴还疼不疼。
他们这几日晚上亲热的次数多,卫然老怕再弄伤卫泽,动作不免拘束。
“哥,你活儿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卫泽把报纸翻得哗啦啦响,翻身靠在卫然怀里漫不经心地扫着纸上的内容,“早习惯了。”
卫然把脸埋在卫泽肩头叹息,揉着他的腰缓缓道:“嫌我活不好还成日黏着我?”
“谁黏你?”卫泽翻了个白眼,把报纸砸在他哥脸上,起身蹬蹬蹬往楼上跑,“晚上别往我屋里钻。”
可卫然是不可能不往他卧房里去的。
晚上卫泽趴在床上擦汗,卫然就凑过去用蒲扇给他扇风,让他枕着自己的腿休息。卫泽被他哥惯得心安理得,抬手拽卫然下巴上的胡茬,听见窗外的落雨声忽然好奇这些年他哥在商队是怎么过来的。
“问这些做什么?”卫然并不想多提商队的事儿,眼神有些闪烁。
“哥,告诉我呗。”卫泽坐起身亲了亲他哥的嘴,知道卫然喜欢他主动,就故意把舌尖伸进了他哥嘴里。
卫然果然把卫泽猛地按在怀里用力亲吻,吻完意犹未尽地舔着他嘴角的津液,含糊道:“捣腾货物,累着呢,哪儿是你这种公子哥能明白的。”
“哥,下次带我去好不好?”卫泽听着却觉得新奇,黏在他哥怀里撒娇。
卫然哪里会同意,只当他是想逃学,敷衍地应了,转而问卫泽:“爹来看过你吗?”
“没。”卫泽挠着鼻子回忆,“逢年过节会拍封电报,最近那封好像说三姨太肚子大了。”
卫然的吻滑落到卫泽的颈窝里,低低地“嗯”了一声,继而又问:“还说什么了?”
“没了吧?”卫泽不确定地嘀咕,“我没认真看。”
“败家子。”卫然拍了拍他的屁股。
卫泽早就不怕卫然了,坐在他哥怀里黏糊糊地唤道:“好哥哥,别凶我。”
“你也不想想,万一三姨太生了个男孩,咱们的处境有多危险。”卫然推了推眼镜框,起身把桌边的账簿拿在手里细细翻看,“就咱爹现在对三姨太喜爱的程度,迟早有一天把家产留给没出生的那个孩子。”
卫泽坐在床上有些愣神,他平日横行霸道惯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家产会落入别人手中,现下被他哥一提,顿时生出几丝不安来。
“我若是不回来,你怕是被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卫然见他一脸茫然不免恨铁不成钢,摔了账簿走回床边亲卫泽的嘴角。
卫泽心里乱糟糟的,知道他哥说得有理,又气他哥这时回家,摆明了也是要和他争,就扭头躲避着卫然的亲吻。
“我哪儿会和你争……”卫然松了口,把卫泽抱在腿间叹息。
“哥哥最好了。”卫泽立刻欢欢喜喜地凑到卫然脸颊边亲他。
卫然虽然喜欢听他这么说,但是一想到卫泽服软不过是怕自己争夺家产,不免失落,却也不舍得再欺负卫泽,就紧紧搂着他的腰沉默了。
卫泽在他哥怀里趴了一会儿就不安分了起来,舔了舔卫然的耳垂:“哥,奶水流出来了。”
“要我帮你吸?”卫然刮了刮他的鼻子。
“要哥哥吸。”卫泽迫不及待地把上衣掀起来,露出满是吻痕的shuāng_rǔ,“是哥哥吸大的。”
卫然将脸埋进柔嫩的乳肉,鼻尖抵着吹弹可破的皮肤磨蹭,鼻梁上的眼镜把卫泽的胸脯压出一条浅浅的凹痕。
楼下忽然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卫泽正被他哥吸得浑身酥软,硬是被吓得浑身一抖,卫然也愣住了,舔干净卫泽乳沟里的奶水,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扫了一眼。
“小泽。”卫然拉着窗帘的手攥紧了,“爹带着三姨太来了。”
卫泽恍恍惚惚坐在床上,shuāng_rǔ还滴着奶水,半晌才反应过来,眼里一下子涌出了泪:“哥,怎么办……”
“哭什么?”卫然心疼得走过去帮他穿衣服,“有我呢。”
卫泽搂着他哥的腰抽噎,哭哭啼啼了片刻,忽然委屈地仰起头:“还是涨。”
卫然绷不住笑出了声,心道卫泽的心思实在是太有意思,嘴里却哄道:“晚上帮你吸。”
卫泽听了这话才心满意足地松开环在他哥腰间的手,抹了眼泪硬是挤出勉强的笑:“哥,你陪我下去好不好?”
卫然自然不会拒绝,毕竟楼下来的也是他爹,就牵着卫泽的手下楼。卫泽面上装出来的无所谓在看见客厅里的人影时烟消云散,闪身躲在了卫然身后,紧紧攥住了他哥的手指。
“哟,这就是二少爷?”三姨太穿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