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站立垂眸斜睨了眼婴儿的尸首并未伸手,僵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影上前抱住孩子,淡淡道:“你去吧,我们这儿等你回来。”
嘶哑的声音极为困难的开口:“谢谢。”说着他转身四处寻找挖坑的铁铲。
我们所在的农家占地不小,过去应是家底颇厚的富农,男子要在这找到农作用具并不难。不到半刻他就从院子角落手提铁铲走出来,铁铲满是斑驳锈迹,百年前就丢弃在柴房的铁器能用就是万幸。
男子三下五铲的挖着墓坑,臂膀粗壮,细瞧是个练家子。不多时已挖了个不小的坑,莫说埋个婴孩,即使是个黄口小儿都十分充裕。
影仔细着把襁褓婴孩交给那男子,安慰道:“请节哀。”
男子眸带感激地抿嘴对影微微一点头,将孩子轻手轻脚放入坑中。正是晌午过后,眼下是一日间最热的时候,站在院落内不时有清风徐过,曝晒在暖阳下却觉不出一丝暖意,反觉有股寒气自脚底缓缓窜上脑门。
很快盖完挖出的土,男子堆了个稍高的土堆,又劈下门上木板,抽出腰间匕首刻上几字,粗略的做了个墓碑。我们始终在一旁驻足而站,冷眼旁观着眼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