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了宗主宝座,谭老鬼忍下了肚子里的怒火,身体上的疼痛,将目标转向了银咯,“老夫断了一只手,仍不会放过你这个苗疆的叛徒,勾结外人害死你师父,如今又伤了我,来人,将他们都拿下!”
谭老鬼可谓是不要脸之极,自己判断失误选错了对象,大话之下丢了一只手如今到把罪责怪在了银咯的头上,就是苗疆的人也看不过了,听到谭老鬼号令行动的也只有他自己部族的那些部下了,和那些被他暗中安插在银咯和贺洛嘉身边的暗哨向前移动,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你们谁敢动,下场就和他一样。”
谭老鬼的手还掉在地上,刚才那惊魂的一幕所有人还历历在目,被花无男这一吼,都不敢再向前移动半分。花无男明白如果他们用毒,自己这几个人到还好抵抗,但那几次朝廷被楚玉辰俘虏的将士恐怕就凶多吉少了,遂大吼一声吓住他们,争得一点时间想应对的计策。
“不要怕他们!他们是要侵占我苗疆,如果今天不把他们除去我苗疆永无安宁之日。”
谭老鬼还在煽风点火,可越是这样那几个已经清醒过来,和赫瓦一样知道被谭老鬼利用的部族首领对谭老鬼越是厌恶,是以根本不为谭老鬼的话所动。
“谭叔叔,宗主已经把宗主的信物传给银咯了,从今天以后银咯就是我们的宗主了,我相信银咯一定不会背叛我苗疆的,您就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被花无男辱骂,嘲讽断了一只手,谭老鬼尚且认了,技不如人也怨不得谁,可被苗疆内部的一个后备指责,就算是做了宗主以后还怎么在苗疆立足,谭老鬼年纪一把想的竟是权利之事,不可能这么容易的就放过赫瓦,别人教训不了,对付赫瓦,就算只剩下一只手,谭老鬼也是有把握的。
“赫瓦,你也要跟着造反不成,那就先让你去陪葬宗主!”
“不要脸的!这只手也不想要了吗?”
谭老鬼刚扬起一只手打算暗算赫瓦的手,只能那样尴尬的停在空中,他真是怕了,花无男的速度简直是太快了,谭老鬼怕自己的手一动,就会脱离自己的手臂掉下来。就这样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谭老鬼的面子又过不去,可现在如果对赫瓦出手又不一定能将赫瓦毙命,到头来还不过是个笑话。
看着谭老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样子,苗疆部族中几个胆子大一点的人都笑出了声,谭老鬼是极爱面子的人,被手下的人耻笑比剁了他一只手还让他难受,也不再管是否会被花无男剁了,停在空中的手一挥,手中的蛊毒终于发射了出去。
对谭老鬼来说幸运的是仅剩下的一只手保留住了,而刚才耻笑他的那几个苗兵也顷刻毙命了。不幸的是谭老鬼杀死苗兵以解心头之快的做法激怒了部族的族长,纷纷站出来讨伐谭老鬼,这回如疯狗一样见谁咬谁的谭老鬼顷刻之间成了众矢之的。
“谭叔叔,你要再一意孤行,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宗主已经将宗主的信物传给了银咯,你如果在这样胡搅蛮缠下去,也不要怪我们不帮你,帮助银咯了。”
赫瓦虽然未表明,但从开始就没有刁难银咯,还因为向谭老鬼发难, 差点被谭老鬼害了,如今赫瓦已经带领了自己的部下,以及伙同其余的几个族长都站到了银咯这一边,言语中已经接受了银咯这个宗主,彻底孤立了谭老鬼。
如此孤掌难鸣的情势之下,谭老鬼没有丝毫后悔之意,用仅剩下的一只手,指着赫瓦等人破空大骂:“叛徒!都是叛徒!”
“这是你们自寻死路,背叛我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在花无男看来,谭老鬼真的如疯狗一般,如今已是众叛亲离,他居然还能耀武扬威,“他还在威风什么,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花无男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人,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
花无男月魄剑刚出鞘,便被朱浅阻止住了,“小心一些!”朱浅的担心不无多余,比竟谭老鬼曾经是他的手下,对于谭老鬼朱浅还是有一丝的了解,此人虽是狂妄利欲熏心,但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谭老鬼对宗主之位想必也是觊觎很久,遂应该早有准备,不然不会如此的把眼前的这些人都不放在眼中。
然花无男对谭老鬼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反感,何况刚才自已一招自创的“绝杀闪”轻松的削断了谭老鬼一只手,此番出手花无男自也是有十足的把握,并不是贸然出手。但朱浅的一生小心,也让花无男不得不防,毕竟此处是苗疆,而且谭老鬼有事仅次于贺洛嘉的用毒高手。
花无男举起月魄剑于嘴角稍上的部位,将月魄剑缓缓的拔出剑鞘,豆点火光昏暗的大殿一时间笼罩在剑气之下,花无男飞身跃起,剑气如虹,不偏不倚直刺向信口雌黄的谭老鬼,然谭老鬼却丝毫不在意,垂立在大殿之上纹风未动。
朱浅又是一声大喝:“小心!”
即便不是朱浅提醒,花无男亦已察觉到了事情不妙,大殿的吊顶之上掉下一大约手臂粗的玄铁大网,将花无男搁在谭老鬼三丈之外,花无男挥起月魄剑便要将约臂粗的玄铁柱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