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有些难办,老夫无法保证能够救出文之幼,只能听天由命了。”老丞相长叹一声,他如今已经不是那个只手遮天的丞相了,浦晟煜一直虎视眈眈的的盯著他,只要他稍错一步,就万劫不复。可是文之幼的事情,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也不能置之不理。浦晟瑞是个什麽东西他还能不清楚,别说翠儿他们只是被冤枉的,就算真有人去刺杀浦晟瑞,他都不会感觉到意外。
“您不必太为难,别给您惹上麻烦了。”易不凡还是有些不安心,怕这个事牵连老丞相。老丞相摇头,不管他出不出手,浦晟煜迟早都得找他的事,倒不如临了做件好事吧。当年文之幼的父亲冤死,老丞相就一直很自责,那时候的他明明是有能力出头的,可是他不想无端惹事上身,便闭上眼睛完全不管。
如今文之幼出事,他不能再逃避了。不就一条老命,豁出去了!只要良心上不再遭受谴责就好。老丞相也想得开,主要是他和老夫人两个年岁也大了,而且,唯一的独生女也没了,没什麽挂念的。第二天,老丞相一反常态,不在畏缩在家中,频频外出,想办法如何将文之幼救出来。这件事会惹祸上身,老丞相已经料到了,可是易不凡却没想到,他只以为会给老丞相添一点麻烦而已。
一个月之後,文之幼没就出来,反而把老丞相给搭进去了。也怪老丞相做事有些极端,诸多办法都无法让永安王府的人松开,抹去文之幼的罪名。他最後只得将多年来浦晟瑞做的那些事的罪证收集起来,想要以此为筹码换的文之幼的自由。浦晟煜早就想除掉老丞相了,还有不少平常和老丞相对立的臣子,逮著这麽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等易不凡知道的时候,老丞相已经被冠上意欲谋害皇族的罪名押进刑部大牢了。同谋者就是文之幼,和已经逃走的翠儿。相府一下就乱了套了,不少人偷偷离开相府,免得祸及池鱼。香桃却带著一个小包袱来找易不凡,香桃的眼睛有些发红,显然是刚哭过,见到易不凡後直接把包袱塞给易不凡,摸著沈甸甸的,似乎放了不少银两。
“宋公子,这是老夫人的一点心意,她说,她说老爷答应您的事眼看是办不成了,如今项府落难,让您赶紧离开,别被牵连了。还说您也难过,皇上早就看老爷不顺眼了,不是您的错。”香桃说著说著泪珠在眼眶周围打圈圈,她也知道跟易不凡没关系,迟早的事,可是明白归明白,出来这麽大的祸事她哪能想的开。
“不,不会的,不会出事的。”易不凡拼命的摇头,不可能,为什麽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易不凡的脑袋彻底懵了。因为他知道老丞相一直康安,才会求老丞相帮忙,可是,竟然会祸及老丞相。那麽大年龄的一个人,如今却被关在大牢中,受苦受难。
易不凡之所以不敢相信,是因为,浦晟煜下的旨。浦晟煜这个人在易不凡心中还是个不错的皇帝,做事条理分明,有魄力,有担当。老丞相这种明显是好人,好官,怎麽可能背上不白之冤。易不凡将包袱推回到香桃怀中,转头就跑,他要去找浦晟煜问个明白,他不信浦晟煜会是那种不问是非的暴君。
皇宫那地方哪是易不凡现在这种身份可以进的,别说见浦晟煜了,连福公公他都看不到。想硬闯,他没那本事,不被打死就算他万幸了。最後被好心的侍卫给架出去,免得把他也关进大牢,定他一个私闯皇宫的罪名。
离开皇宫之後,易不凡没有直接回相府,而是去大牢探望老丞相。花费了不少银子,总算见到老丞相一面。看到一身囚服,蓬头垢面的老丞相,易不凡的眼睛立刻就酸了,眼泪也落下来了。他哭得不成样,反而是老丞相来安抚他。老丞相越是不怪他,易不凡就越自责,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让老丞相帮忙,老丞相又岂能落到如此地步。
老丞相却明白,自己只是在劫难逃,跟易不凡无关。浦晟煜只是借文之幼的事来除他而已,就算他这次不出面意图帮文之幼,下次指不定什麽事又赖在他头上。不将他除掉,浦晟煜怕是难以安心。老丞相安抚易不凡半天,他想开了,可易不凡想不开。
之後的几天易不凡四处奔波,企图洗脱老丞相的罪名。他甚至去找和吴老头交好的那个徐文祥,徐大人,希望能让翠儿和吴老头出面,说清缘由。吴大人起先不承认和吴老头相识,最後耐不过易不凡的纠缠,只好对易不凡说:“这事,即便他们出面也没有用,皇上只是想要找个借口,恰巧赶上这个罢了。”
徐文祥叹息,朝中不少人都出面替老丞相求情,浦晟煜不仅不答应反而治了几个带头人的罪,这样还能不明白浦晟煜安的什麽心吗。徐文祥把话给易不凡挑明了,易不凡简直不敢相信,他到底听到了什麽。是浦晟煜一心想要处死老丞相,才找的这个罪名!
接下来的日子易不凡如同疯傻一般,在相府哭哭笑笑,又或者跑到皇城大喊浦晟煜的名字,他要见浦晟煜!也不知道被赶走多少次,又被打了几顿,都是香桃在後面帮易不凡收摊子。易不凡根本就不可能见到浦晟煜,也无法救老丞相。他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