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川不知道怎么回答。
“想见就去见,想说就说出来,不行就做出来,又什么难的,何必要在这里猜?”
叶灵川沉默不语,忽然左手腕被一只手攥了过去,他一惊,抬眼一看,是林隐尘,将两根指头搭在他的脉上,“嗯……恢复得不错,再有两副药就该好了。”
“你,为什么要替我治伤?”叶灵川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你知道的,我跟他,是敌人。”他轻声地道。
林隐尘神秘莫测地笑着,轻轻巧巧地道了几个字:“因为,爱屋及乌。”
叶灵川讶然抬头,林隐尘看着他吃吃地笑起来,末了才道,“我跟你的齐铮越,有个很纠结的过去噢。我喜欢他,可他看不上我,哎,于是可怜的我呀,只好独自一人,黯、然、神、伤。” 他说到最后很是哀怨地叹了口气。
想了想又忽然道,“咦,被你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也想杀他的噢,这么说来,我对你应该是恨屋及乌才是……可是你也要杀他,我俩是志同道合,这么说,我确实该给你治伤……咦,不对不对,我明明是看上他的,他不要我我才要杀他,既然我连他都要杀,我又为什么要救你?可是我不救你的话,我自己又杀不了他,那么谁来帮我杀他呢,哎,我到底该不该救你呢……”
他如此这般翻来覆去地不停说道,叶灵川再一次被他天马行空的神理论击倒,只觉得一头思绪,满心烦乱,难以疏解。
林隐尘兀自自言自语地叹息着“哎呀真是爱恨纠缠,剪不断理还乱,抽刀断水水更流呀”的话,轻飘飘地起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觉得小叶要是先遇到小林也是很有故事的,小林太会调戏人了,哈哈,yy中……
小齐我对不起你!
☆、第五十九章
齐铮越靠在盛满热水的木桶边上,一扬脖子将林隐尘递过来的一碗药一饮而尽,这才吐出一口气,道:“开始吧。”
林隐尘应了一声,将几根寸许长的银针在火上烧了烧,接着一翻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针陆续扎入齐铮越胸前膻中、期门、关元、鸠尾、巨阙五处大穴,之后拍拍手,道:“你运气吧,慢点,这次过了应该就差不多了。”
齐铮越深吸了口气,慢慢将内力在全身各大穴内运转。林隐尘在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状态,不时地提点几句,或者隔段时间从一边的炉子上拎下水壶往木桶里加进热水。
约摸半个时辰后,齐铮越忽然一声大喝,胸口的根根银针逆向飞出,撞在桶壁上,落入水中。他像是虚脱了一般,咳出一口血,身体向后靠在木桶边上,急急地喘着气。
林隐尘又往桶里加了些热水,这才在他身后坐下来,卷起袖子,手贴上他的后背,在几处大穴处缓缓输入自身的内力。
“感觉怎样?”
“好多了,还要多久?”
“完全复元很慢,不可操之过急。我这药能化去你心脉内的细针,但你中针之后强行运气对敌,对心脉的损伤太大,像这样真气逆行运功阻针的做法又太耗内力,没有三个月,估计恢复不了。”
“就不能快一点吗?”齐铮越盘算了一下,转头问道。
“死得快一点吗?那简单,我可以帮你。”林隐尘眼皮都不抬一下。
齐铮越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转头不再言语。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子,”林隐尘将双手移动了一下,换了个部位又输入一股内力,“人在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那小子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惦记着他身上那点儿小伤。既然这般放不下,又为何死活要避开他住到这里来养伤?害得我这个无辜的可怜人涤心林荡气峰两头跑,你存心折腾我是吧?!”
“我哪敢折腾你林大神医?”齐铮越陪着笑,“要不是你,我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还有力气留着折腾你?”
“知道就好。我告诉你,你那天要是再晚来半个时辰,你心上人那几根牛毛细针可就全入了你的心窍深处,那时候,就是十个华佗加十个扁鹊,你也照死不含糊!也就是我,把你死马当作活马医,总算从阎王爷手里抢过你半条老命!”
齐铮越不由摇着头笑出声来,“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一口伶牙俐齿的?抢白起人来真是入木三分半点不留情。”
“怎么?难道我还要感激你?”林隐尘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眼刀,“这么些年,我可是照着你齐大侠的吩咐,半步都没敢出浣心谷。可不是谁都如我这般忠厚良善尽听你齐大侠的谆谆教诲的。你倒好,尽给我出难题。可怜我的一腔痴情啊,尽付了那东-流-水呀……”
末几个字,被他用戏腔念白的方式叹得九曲十八弯,齐铮越笑着一边听他继续絮叨,一边感受着他手上毫不含糊的动作,也不去争辩。
林隐尘见他来了个以不变应万变,也不以为意,顾自道:“人说当局者迷,你那心上人看不清楚,你也够糊涂。他人就在涤心林,你身上的针是他所下,他应该最清楚怎么治,为何你不肯让他来,只顾折腾我?”停了停,又道:“而且他人就在眼前,还不是你想要怎样就怎样,何苦劳心费力地想方设法,结果又不一定如你所愿?”
齐铮越半晌不语,末了才叹气道,“你不懂,我如果那么对他,就真是将我跟他之间推到无路可走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还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