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一句话戳了慕少侠痛处,为了重振雄风,慕少侠决定今天把老婆做到下不了床。
“这种时候你还敢跟我说这种话?”慕青渊折起花九的双腿,“自己抱着。”
花九乖乖地蜷起腿来:“嘿嘿,知道你受不了激将法。”
知道就好!慕少侠今天第二次尝试,可容不得再失败。当然老马失蹄那是万分之一的事情,刚刚可能是太激动了导致一时没把握住,这种错误从此都不会在这二人间发生了。
慕青渊动得激烈,花九迎得热情。
不应该挑战一个雄性动物的自尊心,这是花九昏过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太可怕了。
☆、谋反
醒过来时候天光依然大亮,应当是午后时分。起身瞧瞧自己身上已是穿戴整齐,慕青渊人却不在。
哪儿去了?
站起来身后发疼,忍着走到门边,正好慕青渊提了小水壶进来。
“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慕青渊见花九站门口东张西望登时慌了神,急忙将水壶放了下把人挟到床上去。
“我又没病痛,为什么非要躺着?”花九被锢在床上嘟着嘴抱怨,慕青渊且不答话,拿小杯儿倒了水温温柔柔的坐到床边来。
“你刚刚晕过去了,身体定然不好,还是别多动了。”说罢把水杯递到花九嘴边喂。
我那是身体不好吗,那明明是你太用力了。花九忍不住低声抱怨,没敢让慕青渊听见,水喝了才想起自己一肚子疑问,便逮着慕青渊一件件的问了出来,从三年前慕青渊被魏秉放走之后是怎么活下来的一直问到慕青渊找了什么门路回朝中来,中间夹杂了大小数十个问题,慕青渊听得头昏脑涨,伸手抚了抚小九的胸口,说你慢点,别呛着,我慢慢给你道来。
那日慕青渊确实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不是信念顽强,大约也就结果了。被人从宰相府扔出来时,自己带来的两个伙计正好在墙外守候,见着少东此番模样,均是吓得不轻,慕青渊那时的身体是抬起来都略显困难,两个伙计人生地不熟,完全是束手无策。
正好此时有个年轻公子路过,似乎是与相识之人,便让他上了自己的马车将人送到了极有名的医馆,而且交付了足够长期开支的费用,没有留下姓名,此后也再没有出现过。这些都是两伙计后来告诉慕青渊的,他二人对此人甚是面生,哪怕详细描述了相貌衣着,最后慕青渊也没有思量出好心人到底是谁,只好心里留了念想,暂且作罢。
在京城医馆住了大约月余,解秋寒差了宣白带人马过来接应,便会应天又小住了一段时日,时间不长。解秋寒一直害怕魏秉会派人来找慕青渊麻烦,不敢留他在应天太久,台州镖局自然也是不能回去的,最好的办法只有隐姓埋名去。毕竟魏秉的能量,谁都不敢小觑。
解秋寒的心思慕青渊当然清楚,胜似亲哥哥的人对自己的关心不容有疑虑。既然如此,那就一个人到平遥去,布庄老板与自己相交甚好,暂时落脚必然可以。至于以后要做什么,现在也说不准,边走边打算吧。
慕青渊独自上路往平遥去,谢绝了解秋寒差人相送的好意,自己的行程越是神秘无踪,便越安全。休养月余并不足以让身上的伤好个完全,遇到下雨寒天,浑身疼痛不已。甚至到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地步
,多方大夫诊断之后皆道此为疑症,无法具体治疗,但是大抵不过是风湿类,调养即可。调养了许多时日也不见好,布庄老板看着慕青渊的情况着实担心,便告诉他说之前听说西域某处有个极妙手的游医,善治骨病。并替他问出了具体路线,即日便可启程。慕青渊不好意思再赖在布庄里,转了天便上了路,一路往西去,游医确实是没有找到,却被戈壁的风沙刮得迷了路,几日几夜下来粮尽水绝,倒在戈壁里。有幸被路过的千芒捡回去,匈奴巫医也是十分厉害的,调养之下不仅病痛全消,而且似乎有增强体力之效。反正自己已经是在天昭名存实亡的人,不如就留在匈奴一辈子,这里的民风淳朴耿直,想必活着也不累。
再后来的便是听说了消息,背叛了千芒,跟着南怀礼回了京。
这段慕青渊说得巧妙,毕竟像花九这么心软的人,大概是不能接受自己那种背叛的行径的,所以挑了捡了些小事,圆成了被赶出宫去的故事。
可花九似乎并不关心千芒的死活,反正慕青渊回来了就对了,其他的人都不重要。
换到花九讲几年来的经历,那就远不如慕青渊复杂了,把长逸帝与自己的部分刨去,剩下的渺渺几语就能全然概括。大部分的重点放在了南怀礼身上,毕竟矫情点说,南怀礼可算得是二人重逢的媒人。
就算是这种相互不坦诚的诉白,也让彼此觉得跟着对方又渡过了共同的一段岁月。只是花九一直隐着长逸帝不敢告诉慕青渊,生怕他生出什么其他想法;慕青渊也留着千芒的故事不敢全盘托出,怕花九没法解受。
这都不重要,至少我们又在一起了。
当然花九猜不到的是,正是他竭力隐瞒的关系,后来居然掀起了二人间极大的危机。慕青渊敏感的身份,也让长逸帝与魏秉捏紧了手心。
是时候了。
从那天之后,慕青渊隔三岔五会与花九见面,二人也算过了甜甜蜜蜜的小日子,魏秉也没有什么动静,长逸帝也没有召过花九,世外叨扰纷纷远离,这才是神仙眷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