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提
腿作势要踹,纠结一会儿又放下了。心里喃喃道:“怎么跟这混蛋一段日子自己就变得如此暴躁,不妙不妙。还是要跟他保持点距离才好。
话是如此说,走到半路花九突然想起,便问起慕青渊为什么会跟人起了纠纷。
慕青渊说刚有个老汉在卖女儿,那小姑娘顶多也就十一二岁,甚是可怜……
嗯,你就心软了想带回去?花九问得轻巧。
慕青渊挺了挺胸:“我是那种人吗?我进去的时候,正有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非要带走那个小女孩儿。小姑娘哭得声嘶力竭的,死活不干。老汉可能也心疼,就忙说不卖了不卖了。结果那厮不依不饶,扔下钱就想把小女孩强行带走。老汉怎么磕头乞求都没用,我看不过就冲上去了,结果他居然带了五个人,这不就打起来了。我还觉得纳闷儿,谁家的家丁身手这么好。而且奇怪的是,尚没分个胜负,那五人之中的一个就吹了声哨,好像是个信号似的。几人也不恋战,迅速的跑掉了。那老汉跟小女孩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儿。
花九说:“他本来就理亏,倒也不必在意。幕少侠武功盖世,怎的会惧怕那等鼠耳小辈~
最后一句花九愣是挑起来打了个弯,唱得那叫一个柔肠百转。慕青渊楞了个神,眼中的花九似是跟当年在平遥戏台上的他的影子又叠了起来,心里暗叹,世事无常,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
因为闹了这么一出,所以回到家时院里已是漆黑一片,看来大家都已经睡了。
走到花园中央,二人分头往东西苑走,慕青渊轻呼了一声,好像是吃痛。花九回头道:“怎么了?
慕青渊皱着眉:“刚跟他们打架的时候,可能动到哪儿了。没事儿我先回去,明天起来再说吧。
花九摇头:“不好。我去你那里吧,帮你看看,要是要抹点红花油什么的也好帮忙。
也不等慕青渊说话,径自就走向东苑,廊门处停住,回头见慕青渊没有跟上来。花九微微一笑:“过来啊,愣着干嘛。
☆、新路
等把外衣脱下来看见慕青渊的背,花九倒吸一口凉气。见慕青渊背上有一大片的青紫,轻轻一点,慕青渊就忍不住嘶嘶的吸气。花九用手掌最柔软的部分轻轻地抚摸,问道:“是因为帮我挡的那一下吗?
“不是,之前也有的。不过,帮你挨的那一下稍微重点,可能。”慕青渊尽量斟酌着用词,摆在面前的事实不能看不见,就只能稍微说的轻些,免得花九心里太内疚。
花九摸下床,在柜里翻着问道:“红花油呢?
就在那儿,你再找找。
花九捏着小瓶子轻轻地走过来,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坐在凳子上的慕青渊面前。慕青渊抬头看见花九眼里隐隐有亮光,忙笑着说:“没事儿真没事儿,这点不算什么的。我从小到大挨的这种伤多了去了。
花九蹲下来仰起头看他,道:“但是那些都不是为了我。我不愿意……因为自己无能连累谁……”说罢低下头,眼泪就这么吧嗒吧嗒的落下去。
慕青渊双手捧起花九的脸,吻去了他的泪道:“看着我,听我说。我愿意爱你,愿意保护你。你对于我,不是连累,是我的幸运。以后永远不要说连累谁这种话,也不要因为这个自责。你要相信你自己值得。
花九连连点头却止不住泪水,咬了咬唇道:“不要说了,去床上躺着我帮你抹红花油。
慕青渊闻言乖乖的上床躺好,花九抹着红花油却一直在掉眼泪,看着面前的人背上的伤痕就只能责怪自己笨,心里比谁都痛。
慕青渊趴在床上始终觉得身后那个人不对劲,吃力的回过头来看到眼泪和着红花油在背上翻腾,心里觉得温暖,却又有些想笑,伸手抹掉小九眼里的泪,笑他说:“你再哭,红花油就冲没了。我这伤怕是一辈子也好不了。
花九破涕为笑,手下一重,慕青渊吃痛大呼:“我说小九你也忒狠了,你把我弄死了,你以后可怎么办。
怎么办?这个可没想过。你要是死了,我就回去找我义父,下半辈子就唱戏。反正也干不了别的。要是我先死了呢?
你要是先死了……你不会先死的,我在你跟前,怎么也轮不到你先死。
这样的闲适的日子过得太久人就难免变得没了追求,陈忱见这二人倒是什么都学的差不多了,就渐渐的让慕青渊带着花九走走近的镖,毕竟以后花九就要与慕青渊一道走这条路,锻炼总是必要的。
如此慕青渊带着花九走了两三次近镖,均是一路顺风顺水,陈老爷子也就放心下来,打算开始交些正事给二人干。毕竟两个人不似慕青渊以前一个人,相互有个
照应,出了事有两个脑袋想问题,能够办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比以前多得多。
这天傍晚时分,陈忱忽然叫了正在院子里练剑的慕青渊,说是有新货要走。让他把正在房里看书的花九叫上,二人一同来到陈忱的书房。
陈忱见二人推门而入,道:“来了,先坐。
二人依言坐下,均是觉得这次不大寻常,因为之前的两三回,陈忱都没有亲自与花九交代,全是让慕青渊代传。花九也就是跟着慕青渊当个伙计,见见世面而已。
而这次搞得如此正式,花九心里不由得有些怵,也不知道陈忱老爷子要给自己个什么任务,毕竟是第一次亲授,紧张难免。可反观慕青渊这边却是轻松愉悦,可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