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敏锐的觉得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可跳得太快还没想清楚就听到阎启林要走,c国的政治与国外都不同,权利极大,再大的势力万一被顶端的人牵连能够说倒就倒,而且他们上次在流夜说的计划里可是很明确提出过有人顶罪,并且这个计划只是为了拖住李永强的一次贼喊捉贼罢了,怎么会变成让阎启林接受调查。
贺东担心被人将计就计,万一谁事先得到消息反过来利用这些证据给阎启林制造麻烦,反倒把他牵连了。他抓住阎启林的手并不松动,眼神都没撇那被忽略的警官,而是固执的盯着阎启林的双眼,他要弄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阎启林眨了下眼睛,他也没想一定要怎么掩饰,在这个人面前撒谎是很难的,不过他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当下竟觉得有点小孩耍了恶作剧而大人还没发现,马上大人就会被整得跳脚般的滑稽心思,好像阳光真是暖和的不行,一种从冰封万里的冰原中绽放第一束阳光的明亮感,他噗哧竟笑出了声,“别担心,没事的。他们应该没什么证据,就是去接受调查而已,最多关24小时。”
一直到阎启林轻松跟人走了,贺东还有点回不过神。他好像想起了昨天两个人坐在沙滩边的礁石上看夕阳时的情景,阎启林那时候真的有点放松了心思,脑子里没有再计算他的弯弯道道,五彩的霞光万丈,照映得天地都变了颜色,在这混沌初开就有的色彩中,阎启林美得让人不忍移开目光。他温润如玉的脸庞,勾着一抹优美的弧线,贺东又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梨涡,沉醉人的笑意突然染上他的眉梢,宁静,悠远,两个人仿佛真的能够平静到天荒地老般和谐。
他笑出了声,这念头简直像晴空一霹雳炸到贺东脑子里去让他找不着北,直到载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小路尽头,车尾只留下一缕尘烟,贺东才反应过来,“查一下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趁机动手脚了。”
他才不在意流夜的归属,当初这个计划他就不愿意,不仅是为了阎启林撇开关系的做法。而是这些一个个都是阎启林往外扔的枷锁,虽然好处是他都放手只等大仇得报贺东就能带着了无牵挂的人走。
但是,不可避免的,贺东又有点不安,这个人说放手就放手,好像没有一样可以留下他,不管是他花了多少心思得来的,仿佛俗世挂在他身上的羁绊,一样样被丢下,哪天他就要乘风而去羽化了。这种飘渺的感觉很奇异的一直都附着在阎启林身上,也许真的就是这样纯粹的淡然,这个人身上才有矛盾的品质,他的恶从不是为了做恶而狠辣,他的善也不是为了做圣人而善,他就如一个纯洁的天使挥着恶魔的权力棒,让人又爱又恨。
过了没多久,贺齐挂了黄生的电话,走到书房来,“东哥,汤斌要求和你面谈,关于林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