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柯犹如被惊吓住了,太大的惊喜砸到头上令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虽然这也一直是他渴望的,他是个孤儿,阎单魁给了他一个家,从小他就听着阎单魁一遍遍说着国外的这家人,那些温暖的人和事已经深入骨血,此时被这样认同,这一声和阎单魁一样叫法的“阿柯”让他双眼一下子蓄满了水,他激动难耐却又羞涩困窘得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才好。
阎启林静静的带着笑看他,没有催他开口,真的就是一个满心疼爱弟妹的大哥哥一样包容的看着。
荣柯从椅子上站起来,如昨天被此人拥住那样主动去抱着人,同样的怀抱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他简直想要嚎啕大哭才能抒发心底的激动和幸福,泪水按捺不住的涌出,一声仿佛从深渊蹦出般厚重的“哥--”荡在房中,温情满满的要把房间都占满。
第一声出口后就容易多了,荣柯不能自己的叫了一次又一次,他终于也有哥哥了,一边哭一边笑的,笑容里满是赧然。
阎启林也收了笑,眼底微红,放过自己放过别人其实真的很容易。顾不得被抱得有点疼的肩膀,他也回抱着,被叫一声就应一声,两人之间往日因为地位身份相隔的疏离也随着应答间消散了,只留下浓浓的亲情和长期默契的生死相伴之情。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就阎启林如何与贺家人离开,荣柯怎样把阎单魁带走的事情计划了一番,荣柯才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也催促着阎启林多休息,伤疤虽然收了口,可失去那么多血损了的精神气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补回来的。
深夜贺东回房时看到的已是阎启林沉睡的容颜,温和舒展的安详,这是他放在心底最深处的容颜。他脱去身上带着寒气的外衣,速度很快的洗澡换了睡衣才上床,把人抱在怀里他牵挂了一天的心才落到了实处,为自己这种如小孩般别扭的心他自我嘲讽了一下,可还是舍不得放开。
虽说没有在阎启林身边看着,可他的心思都挂在这里,看着荣柯脸上那怎么也遮掩不了的开心,不知他们又私底下商量了什么计划,想不通都这样了他们还有什么心思能令荣柯高兴成那样,难不成此处还有什么不在贺家把握之内?想到这贺东心底一紧,抓不住此人的恐惧衍生出愤懑,手底不注意又收得过紧,怀里人估计被勒疼了哼了一下,待贺东放松后竟然没醒,贺东才想起他的药里还带着少量助眠药,也就释然了。
贺东把被子掖了下,亲了亲怀中人的唇瓣,不敢有太过火的动作,他身上有伤,点燃了自己的火也没处灭,只好自我安慰的想以后绝对要讨回利息,动了几下才安稳的侧躺着。
一时也睡不着,听着耳畔轻微的像猫一般的呼吸声,贺东只挂念着再过几天,等把自投罗网的敌人收拾之后,这个人要是还没有决断,就不再放任他,绑也要把人绑回贺家再说。入睡前贺东还在疑虑荣柯的笑容,心想着什么时候他也能让我这么开心就好了。
贺齐他们忙着给敌人下套,拨动不少人把医院周围布置得固若金汤,荣柯早在不久前就有计划的调走了医院的工作人员,这几天除了最核心的几个人之外基本都遣散了,贺家接手安防后连保镖都没剩下几个。
到底对方派了多少人马到h市来目前还不清楚,贺齐贺三等人劝不走贺东只好陪着更仔细的安排,他们在贺东的威慑下也没有人敢去阎启林面前劝说。
会议室里大家在和本家的贺六开视频会议,贺一也在赶来的飞机上,正说到要调动多少武器从哪个渠道进来时,会议室的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贺东皱眉,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
最靠近门边的贺三得了指示伸手打开了门,正是他手下负责最外围保全的小队长,一脸不安的看着人。
他后面还跟着几个下属,其中两个竟然压着的是荣柯,贺三挑了挑眉,这可是怪事情了。
贺三还没发话,贺东闪过不好的预感,看着阵势就知道肯定出事了,呵斥道:“说,怎么回事。把他放了,谁给你们权利压着他的!”
很少直面当家的几个人一阵发寒,远远的慌忙放了荣柯,手足无措的看了看小队长,很快列队在门外站好了。
小队长虽然也满头汗,还是顶住威压口齿伶俐的报告:“他和另一个人驾驶两辆车冲开我们外防,打伤了几个人。因为有过命令不许伤害这里的人,我们没敢开枪,忙乱中只截下他驾驶的车子,另一辆没追上。”
小队长一边说,指了指荣柯,对于伤了自己队友的人他有点恼怒,可明显这两个人都是自己要保护的人,他又觉得这属于窝里反,贺家少有这种事情,所以言语里多少带着点委屈的偷瞄了贺三一下,好在伤到的人都不是重伤,只是一时失去行动力,恢复几天就好。
贺三把人带出去安抚了一下,顺便查看了监视器和病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出去的人肯定是任性的阎家小少爷了。他摇摇头,没想通自家老大怎么就这样栽进去了,还非他不可,为了他自家老大不知道后面要花费多少精力才能修补这段时间的损失,偏偏别人还不领情。遐想了一下,他突然想起这几日的动荡,心底一阵恐慌,赶紧往会议室走去,老大脸色那么难看,肯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