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告一段落,白朗瘫软在床上喘著粗气,泪水夹著汗水一层一层地往外冒,换上的产袍也被完全粘湿,高阳轻轻地将他拥住,不停地为他擦著汗水。
“朗朗做得很好,宝宝知道你这麽辛苦,也一定会快点见爹地的。”
“疼麽……”白朗缓过一口气,却看见高阳的大手被自己弄得青紫一片。
见白朗望著自己的手,高阳意会,握起白朗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著。
“不疼,这里最疼。”高阳握著白朗的手放到胸前摩挲著,红了眼眶。
“好啊……那下次、下次换你来生。”
“呵,要是我能生,我会很乐意!……朗朗,不管怎样,我都会陪著你的!”
“不准、呃……食言!”
呼吸再次急促,阵痛的间隙不到几分锺,堵在产穴的物体不像之前只是弄得胀痛难忍,而是感觉随著阵痛的节奏不断地变大。
“呃────!!!!!啊!!啊!!!”虽然很想忍住呻吟保存体力,但是巨大的痛楚实在是超出了承受的范围,即使双腿被固定,但仍不自主地抖动著。有力的宫缩推动胎儿下行,无奈因为臀部被抬高,最终还是落回腹顶,这一来一往的折磨,让白朗在产床上不断辗转也无法抵御,要不是被高阳按住了身子,白朗恐怕早已被激得坐起。看著白朗如此痛苦,高阳心如刀割,对於可能发生的情况也再也不敢多想,只在不断地给白朗做著按摩。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离阵痛开始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为了避免胎儿太快被娩出,造成严重的撕裂和产伤,白朗维持这个姿势接受扩张也已经接近三个小时了。起初,还能趁著阵痛的间隙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高阳说著话分散痛感,可渐渐地,不要说回话,就连呻吟声都无力了,只剩下急促的喘息,体力耗去大半,脸色也越来越青白。
“呜……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朗朗怎麽会受这种罪!呜……朗朗……”产房外的朗妈妈听著儿子凄厉的呻吟声,心痛至极,身为过来人,她深知那种痛苦,更何况是男人产子?惜子之心让她不禁埋怨起高阳来。
“好了好了,儿子还在里头努力著呢,你就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多不好。我看……朗朗是自愿受这个罪的,唉……”
听著老伴的话,朗妈妈没有办法反驳,毕竟两人离开孩子这麽久,孩子过的什麽日子,跟什麽人在一起,完全不知道,也没有关心,这样还能怪谁呢?只能继续默默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