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座邻家居舍?还是门庭若市的食店。
“爹爹,笨笨,你忘记了王老家最出名的蟹黄饺了么?”玲扯扯血月弦衣摆,用手指着黄玉龙道:“爹爹,他就是玲另一个爹爹么?”玲曾经在血月弦挂在内室里看到过这个人的画像,方才注意力全部在岚月身上,倒是没发现黄玉龙这个人。玲曾经问过血月弦,画像上的人是谁?血月弦那时非常笃定的告诉他,画像上的人是他另一个爹爹。
血月弦抱起玲,“龙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连王老家是人是物都不知晓,如何给你想要的交待。”抱着玲的血月弦朝黄玉龙走近几步,惹得黄玉龙不得不后退几步以保持原先的距离。“龙儿,你怎忍心看玲儿失去另一个爹爹?”血月弦的气势全数敛起,在黄玉龙面前,要多柔情便有多似水。
“你……”黄玉龙恍惚了下神智,随即摇头以示清醒。
“血月弦,我不管你能给什么交待,总之,王老家的事情你必须给我解释。还有……”黄玉龙看向居于血月弦左侧的殇。“你让他在林中设阵法,我那几个兄弟的消失,怕是跟你们脱不了关系,一定是你们用阵法困住了他们,还是说已经被你们……杀了?!”
血月弦细想一下便知其中缘由,“龙儿,你果真误会了。”
“误不误会,你先把我那几个兄弟的命赔完再说。”黄玉龙举剑作势要刺。
岚月连忙发出劲风,扫向剑锋,黄玉龙所执的剑脱离了手掌,稳稳插入红枫树中。
“主子?!”
“黄玉龙,既然是误会,就没必要舞刀弄枪。”岚月对血月弦的胆色倒是起了几分欣赏,方才黄玉龙那一剑可是真心实意要往他胸膛里刺。血月弦却半步也不动摇,还把玲抱偏了些。血月弦和黄玉龙的事情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只是现下主要的并非解决私人恩怨,而是岚月此次来降云城的目的——火龙草。
血月弦半眯着眼打量岚月,这就是玲儿所指的红衣哥哥?
狂傲,冷俊,邪佞,妩媚,妖娆……
天下间绝无第二张这样的脸,不,不单是样貌,由内心而散发的气势绝无人能作第一。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血月弦颔首示礼。
岚月越过黄玉龙,走近血月弦。“如何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火龙草。”既然殇和玲都确定火龙草在这红枫林中,那么,岚月势必要得到。“这个孩童唤作殇吧?听他说,火龙草在血魔宫内,但你们却又在林中设法保护火龙草。血月弦,你不觉得此话相互矛盾?”岚月可不相信火龙草会在血魔宫中,火龙草的气息虽弱,但却实实在在存于红枫林中。
“阁下也是为了火龙草而来?”血月弦打量岚月的神色不由增添了几分危险之感。
岚月侧身转向以西方位,“往右以南,往北以东,以左往西。”
“你怎会……”血月弦自然听得懂岚月所指的意思,没想到阵法一除,火龙草所在的位置这么轻易被人寻到。他明明把火龙草安置在一处狭小的地方,除非有人亲眼所见,若然火龙草在红枫林是永远是个传说。
岚月轻笑出声,“本少为何会知道是么?”自然五素与自然惺惺相惜,有什么是岚月不能知道的。在这片苍溟大陆上,除去东方璟修,所有人族在他眼前只不过是一张白纸而已。无论人族有多想在这张白纸上增添什么,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血月弦本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反驳不了。“玲,你说得对,你的这个红衣哥哥厉害的不得了。”血月弦已无防心,对岚月全然是敬佩之色。
“爹爹,我早就说过红衣哥哥很厉害的,你喝殇哥哥都不信。”玲嘟囔着嘴,分外讨喜。
岚月把插入树中的剑抽回,还给黄玉龙。“黄玉龙,私人恩怨便私下解决,要死要活都与本少无关。现在本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你莫要添乱。”他非常肯定黄玉龙等人不会在他面前造次,尤其是东方璟修和东方莲渊都在。
“……是,主子。”黄玉龙稍显迟疑了下双手接过剑。
“血月弦,你是自己带路还是我们自己走?”岚月问了一个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
“自然……”血月弦话还没说完,被黄玉龙一个冷瞪改变了原先的心意。“本尊自然带你们前去,火龙草与血魔宫有不解的渊源。若是我在,可以减锐他胡乱发狂的脾气。”说道脾气,血月弦突然忆起第一次见到火龙草时的情景。
“既如此,不妨由血宫主头前带路。“东方璟修适时的横进一句话,他知晓岚月的脾性。岚月应是感应到了什么才会下如此大的断论,而他也知道岚月绝不喜欢他人走在他头前,为他遮住了前方的光。唯独他自己,东方璟修是个例外。
东方璟修为这个例外欣喜,亦满足。
血月弦抱着玲转身,“由本尊领便由本尊领。”血月弦走在头前,时不时和走在自己较远的黄玉龙调侃几句。惹得黄玉龙一退再退,却又不能退到岚月身后。岚月和东方璟修的事情他虽不知,却也从刚才看出,岚月与东方璟修是有密话要谈。
他应是加快脚步才对,怎得退后了?
前有虎,后有龙,着实进退两难。
“爹爹,你觉得血月弦这人如何?”岚月和东方璟修并排走在一起,宽大的袖摆遮挡了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
东方璟修轻揉着岚月的手心,带着薄茧的指腹给岚月带来几分痒意。“岚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