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柔对上莫菲的视线，一刹那的错愕，她眼里的那层雾气是什么意思？

莫菲迎上陈以柔的目光，不自觉地苦笑，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哦……笑得很突兀又很不自然，但陈以柔恰恰被莫菲的一抹笑深深吸引，一点缘由都没有，连自己都觉得有这种反应很不正常。

分明是一种被称之为悸动的感觉。

“对，指套。”莫菲先一步出了声，“你之前不是好奇做什么用？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陈以柔回家后查看了产品说明，事后得知原来手指还有自己想象不到的妙处。

“这件产品的卖点在哪里？”莫菲的视线锁在陈以柔脸上不放。

“特含芦荟精华，呵护身体最稚嫩的部位，还有戴上指套会更卫生，能避免疾病的发生。”陈以柔按照莫菲教的方法归纳，自我感觉比较良好。

“你漏了很重要的一点。”莫菲的目光阴测测地在陈以柔身上游走。

陈以柔很谦虚地请求莫菲指教。

“这款指套，是针对女性的纤细手指量身定做的。”

“啊？”陈以柔一下子冒出了无数个问号，“给女性用的？那另一方是……”

“也是女的啊。”莫菲清晰地接过话。

“啊？”陈以柔更糊涂了。

“谁说只有异性能相爱呢？”莫菲眼里的笑意褪去，多了几分认真。

陈以柔一想，觉得莫菲说的没错，绷着脸点点头。

莫菲拆开了指套外面的纸膜，坐到陈以柔身边，不由分说地握起对方的手。

见过别人给人戴钻戒的，没见过还有人拿了个指套往人手上套。陈以柔的中指被一层薄薄的乳胶包裹，紧致的贴合并不会产生任何不适。

“感觉？”莫菲观察着陈以柔伸得笔直的手指。

“没感觉。”陈以柔如实回答。

“但是能给对方带来欲罢不能的感觉。”莫菲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理，看着陈以柔的小手居然好意思说这种话。

更出乎意料的，陈以柔反握住莫菲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再把自己手上的指套摘了给莫菲戴上。

“菲姐，你手指这么长，指套太短不能全部包裹起来，会不会进去就掉了？”

试了不就知道了，莫菲立马这么想。

可怕！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对天真的馒头妹妹有了某种龌龊的想法！

“进去？”你菲姐这么纯洁，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哦。

“就是……”陈以柔羞于说，右手握成一个圈圈，左手的食指伸进去上下动了动。

“我觉得不会……”莫菲看着陈以柔生动形象的动作，低头掩饰自己脸上瞬时浮起的绯红。

“如果掉里面了呢？”陈以柔充分发挥了勤学好问的优秀精神。

“不会……”莫菲好想捂住发烫的脸。

“如果真的掉里面了呢？”

“去医院啊……”莫菲终于抬起了脸来看她。

陈以柔扭捏道：“那多害羞……”

莫菲觉得不可思议，真是……又不是你去，害羞成这样是因为太有代入感了？

陈以柔接着做笔记，写了几笔又像是忘了什么，低头找样品看了几眼，再继续写下去。

莫菲目光流转地凝视着陈以柔，沉默半晌，用低沉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重复刚才所说的话。

“谁说……这世上只有异性能相爱呢？”

“嗯？”陈以柔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立即扬起脸，殷切地看向莫菲。

“没事。”莫菲随意笑了笑，心里空虚得紧，“你写你的。”

时间过得不知不觉，莫菲还没将样品讲过大半，陈以柔中途举起手，没有底气地发言：“菲姐，我饿了。”

莫菲做工作狂习惯了，忙起来总能忘了时间，都不知道饥饿为何物。被陈以柔这么一提，才顾得上看窗外一眼，今晚天气正好，城市的夜空中难得能看见星星。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过了九点。

“是够晚的了，”莫菲被陈以柔一提也觉出了饿，“今天就先这样，肖主管给你产品上新计划了吗？不用一下子把所有文案都写出来的。”

“我才知道。”陈以柔无疑听到了惊喜，得知工作量减少让她心情大好，随口一说，“菲姐你饿不饿？河滨路那边在开美食节呢，我请你去吃好吃的啊。”

“你请我？”莫菲深感意外，内心那叫个狂喜。

“嗯嗯，你也饿了吧？”陈以柔把东西收回去，背起自己的斜挎包，反正一个人去吃也孤单，多个莫菲作伴应该还不错。

莫菲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

“不过也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开。”陈以柔急着吃东西，见莫菲端坐着不动作，不加思索地去挽她的胳膊。

“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

陈以柔比莫菲矮了整整十几公分，还不算莫菲脚上高跟鞋的高度，拖起来重心完全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莫菲走得吃力，陈以柔也拖得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