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还护着他?”
老司令苦笑了一声说:“他只是给我换成了维生素,没换成毒药说明他还有些良心。”对于陈阳,尽管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老司令知道,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至今,他对陈阳都是愧疚感大于一切,所以就算陈阳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对他做什么。
方凡十双手紧握成拳,眸光冰冷地说:“您继续愧疚您的,陈阳我自己来报复。”
如果陈阳只是对他做了那些,他完全可以原谅。但是他竟然觊觎杨淑柔,而且差点把她强暴……这个女人可是守护了他一生,给了他所有的母亲啊,当他冲进去看到杨淑柔穿着慕醒的外套在那发抖时,方凡十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陈阳那个畜生给杀了。当时要不是杨淑柔制止他,说不定他还真就那么做了。
世间没有两全法,老司令知道儿子心傲,不会对陈阳善罢甘休。听到儿子说了这些,老司令叹了气说:“陈阳收贿受贿,会被双规。革职查办后,会进去待几年。让他在里面好好地反省吧。你就当爸求你,不要再纠缠他了。”
老司令说完,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掏空。这个身心俱疲的父亲,已经再也
没有什么能给儿子的了。他安排好的这一切,只希望他们两个人都能接受。一生威严果敢,却在两个儿子这里折了翼,老司令心中的愤懑大于一切。
老司令说完,方凡十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杨淑柔打断了。杨淑柔掏出旁边的药膏,跟儿子说:“你快去看看慕醒醒了没,自己有男人不看着,你看着我男人干什么?”
方凡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妈,杨淑柔使了个眼色,男人这才不甘愿地走了。
病房里只有老两口,老司令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说:“淑柔,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窝囊的?”
给老司令擦着药膏的手一顿,杨淑柔抬头看了看老司令的脸,然后继续擦着药膏说:“都糟老头子了,当然窝囊!”
“糟老头子”叹了口气,笑了笑说:“你还年轻,如果……”
“如果你退了啊,咱们就回湖南。买一块茶园,拿把藤椅坐在茶园里聊天,从白天聊到晚上。晚上呢,你要是还想要个儿子,那我们就再努努力,再生个!”杨淑柔说完,拍了拍老司令的胸膛,为自己男人这健壮的肌肉很满意。
方泽天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脸一板说:“胡闹!”
杨淑柔摸着老头子的脸,笑着说:“你想说什么?说你窝囊说你老了然后让老娘再找个人嫁了么?老娘啊,十七岁的时候有勇气直接把你诱拐上床,这辈子就没想着再跟你分开。”
杨淑柔的一番话,让老司令不禁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着学生装的杨淑柔,跑到他的马下,杏眼里闪着晶亮亮的光,崇拜地问他:“你能抱着我一块骑马吗?”
一句话,一个表情,一双眼睛,让而立之年的他动了情。
想到这,老司令笑了笑,刚要说句话,杨淑柔一巴掌拍在了他身上:“转身,抹后面!”
方泽天乖乖地转身,只听身后的杨淑柔惊奇地说:“哎,这玩意手感不错,抹上去凉凉的。要不要给儿媳妇也买一瓶,跟咱儿子行房事的时候能用到。”
老司令:“……”
☆、62
男人从病房里出来去了隔壁病房,慕醒依旧在睡着。放下心里的事情以后,慕醒的表情温和而从容。男人情难自已,走过去吻了吻慕醒的唇角。胡茬碰在慕醒光滑的下巴上,皱了皱眉,病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慕醒严重仍旧满是疲惫,男人冲他笑了笑,说:“继续睡吧,我陪着你。”
慕醒盯着男人看了好久,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男人的胡茬扎在手心的感觉是那么明显又真实,慕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再次睡了过去。
这个小动作让男人很动容,胡繁说慕醒这几天不眠不休。为什么不眠不休?怕做梦的时候梦到他,却摸不到他吗?疼惜地吻了吻慕醒的眼睛,对方不适地皱眉,男人轻笑,转身去了洗手间收拾自己。
胡子刮干净,神清气爽地洗了个澡,困意袭来,男人上床抱着慕醒一起睡了。安心,是只有慕醒能给他的。男人抱着慕醒,就像抱着了整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想再去回忆。
慕醒睡到大晚上才醒过来,方凡十正用胳膊撑着头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见他醒了,男人抿着漂亮的唇线一笑,低头吻了吻他说:“醒了,先去吃饭。”说着,就要起身。
慕醒一把拉住他,男人疑惑低头,见慕醒只是睁着眼睛看他并不说话。方凡十埋头深深吻住慕醒,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里面肆意地翻搅。
舌头被狠狠地含着吮咂,口腔内每一个地方都被男人强势霸道的横扫而过,酥麻感回旋在口腔。充实到让慕醒瞬间清醒过来,抱住男人,努力地回应了起来。
一袭长吻结束,两个人呼吸粗重地紊乱着。两个男人眼中都是难掩的情欲,恨不得把眼中的人剥皮去骨吃掉。
气氛好的不得了,门却被敲响了。门外的杨淑柔叫了一声:“儿子,叫你媳妇吃饭了。”
盯着对方的目光里带了笑意,方凡十先笑了出来,接着慕醒也哈哈地笑出声。杨淑柔在门外听着里面神经质似的笑,疑惑地说:“这俩孩子是疯了么?”
是疯了,高兴地疯了!
方凡十起身抱着慕醒起来,爱不释手地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