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危机关头,他要担心的不是晚上的行动吗?而且进宫这种事,少了楚离欢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他为什么如此关系楚离欢?莫非……
飞电打算赌一把,将面具拿下来,露出真实面貌,对江教主道,“我的确不是楚离欢,而且假扮他这件事,也是他提议的。”
“什么?”江教主似乎不相信,问道。
“是他告诉我,你们教内所有人都身中魅蛊,为了克制至阴的魅蛊不得不带着这白狗头面具,但带着这面具之后,又不得不听从伐成的命令。事实上,你们也是期好安宁,不想给许昌的百姓带来灾难的吧。”
江教主道,“你想多了,此番计划万无一失,直捣黄龙拿下殷晟,不会伤害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的。”
“就算这样,楚离欢也不愿意永远听命于伐成,他与你要的不完全一样,他还想让全教都自由。”
“这种事情,我自然会跟楚离欢商量,而现在……受死吧!”江教主说着,突然出剑,向飞电刺去。
飞电连忙躲闪,右手汇集灵力,想要对这将教主施用定身术,对方却突然掏出一面镜子,将飞电的灵力反弹了回去,飞电连忙闪开,听见江教主冷笑道,“原来还是个妖精,殷晟已经沦落到与妖精苟合的程度了么。”
飞电冷静地透过他脸上的面具与他对视,“你爱慕楚离欢?”
“与你何干?”这句话似乎戳到真相了,剑端直指飞电,向他刺过来。
几乎在剑尖刺中飞电的同时,江教主没有提防,身后一个黑影闪过,接着一道劲风袭来,江教主立即回过头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亲眼看着一根大腿粗细的棍子落下来直直敲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一阵酥麻袭来,便昏了过去。
飞电看清从背后偷袭江教主的人是谁之后,喃喃说了一句,“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来人正是殷晟。
“你打昏他,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怎么诱出伐成?”
殷晟笑了笑,道,“这好办。”
他俯下身子伸手将江教主的面具接下,江教主有些青白的面孔露在他面前,殷晟一鼓作气将他的袍子也脱了下来,随便发现了他怀中揣着的一封书信。
殷晟将袍子穿在自己身上,带上他的面具,不仔细看不会有人怀疑他的。
“那是什么?”飞电盯着他手中的信问道。
殷晟将信摊开,看了看,说道,“他早就觉得楚离欢不会过来,这封信是写给楚离欢的,将他们的计划全部写在上面了。”
“有提到关于伐成的?”
殷晟往下看了看,点头道,“有,信上说伐成为了避免被我识破,此时行动他不会出面,控制所有教徒的那张面具,等他把我的人头奉上时,自然会给他。”
“拿了你的人头之后,到哪里去和他交换?”
“许昌城外,五里亭。”
飞电与殷晟对视一眼,问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将计就计呗。”殷晟将书信合上,对飞电道,“现在我就是江教主了,将那般教徒带到宫里,我的禁卫军已经洗干净大刀等着他们了。然后咱们去五里亭见伐成。”
飞电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问他,“你们的计划,不是让我一个人对付伐成和这教主吗?你为什么会过来?”
殷晟听着,面具之后的脸露出得意的笑,一把揽过飞电,在他耳边用极为暧昧的语气说道,“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深陷险境,与你一起行动的主意,昨天晚上就想好的,怕你拒绝,所以没有说。”
飞电心里有些动容,透过面具与殷晟对视,良久,还是推开他,道,“少废话,快点做正紧事去吧。”
殷晟掀开面具,故意让飞电看见他脸上委屈的神色,对他道,“狐狸,你的心是木头做的吗,我钉了个钉子在上面之后,再拔下来就会有个洞,而且永远填不上了?”
“少矫情了,快走吧。”飞电伸出手牵住他的手,拉着他便往外走。
他没有看见,殷晟在他身后偷偷笑了起来。
他的手心,是热的。
……
申时三刻,天色将晚,一群穿着皇宫禁卫军盔甲的人从皇宫南门潜入宫内,他们全都低着头,没人注意到他们脸上带着的白狗头面具有多么阴森诡异。
潜入腹地,有人过来对穿着教主衣服的殷晟和护法袍子的飞电道,“教主,护法,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殷晟看了看左边金銮殿的地方,对他道,“再等等。”
大约又过了一刻,金銮殿的方向突然红光一闪,爆裂声响起,殷晟对教众说道,“我们先攻下金銮殿。”
回龙教的教徒都以为刚才那爆裂声是自己人弄出来的,没有怀疑便一股脑冲了过去,钢行动了一小段距离,埋伏在周围的真正的禁卫军便冲了出来,丝毫没有防备会被偷袭的回龙教众与殷晟的禁卫军交战,不多时便被全部拿下。
殷晟和飞电摘下面具,陈冠押着被制住的回龙教众先行离开,红音走到殷晟马前,殷晟立即翻身下马,红音凑过去耳语道,“爹爹,你昨晚让我看着镜侍卫长,可似乎被他发现了,今天上午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到过他。对不起……”
殷晟连忙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若……若那人真的是镜,别说你,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盯得住他。”
“那爹爹……”
“红音,去将皇城沦陷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