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该是去处理门中积攒的事务了, 常嘉赐还以为对方不会回来了呢。
东青鹤喝了一口桌案上的茶,问跟着进门的青琅道:“今日如何?”
青琅垂眼回复:“药喝了两碗,但是粥没有喝。”
接到东青鹤目光的常嘉赐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问自己的事儿,自己人就在这儿,他还要问别人,这不是故意是什么?
“怎么着?你想问我的罪啊?”常嘉赐不快。
青琅听见以往可爱乖顺的人忽然变成了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反而是他们被苛待的门主面不改色的走到榻边,稳住了险些从上头栽下来的常嘉赐,笑着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晓你是忘了,晚上再补上也行。”
说着转头对青琅抬了抬眼,青琅立时会意道:“我会让厨房再去煮的。”
常嘉赐刚要生气,又听东青鹤吩咐:“那现在先去备水吧,就按我昨儿个跟你们说的那样做,可还记得?”
青琅又点头:“记得呢,门主。”
见小厮听凭吩咐速速去了,常嘉赐顿觉不妙:“你要干嘛?”
东青鹤说:“给你疗伤。”
不一会儿果然见一只巨大的木桶被抬了进来,里头灌满了蒸腾的热水,青琅又从一旁的木盒中取出许多奇奇怪怪的药材丢进了桶里,不一会儿一股苦里带香香中又含着辛辣的滋味就飘散了出来。
只是这味道与常嘉赐记忆里的还是差了些,之前他泡得药澡应该更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