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顾映桥赔笑道:“这本就是两人的位子嘛,逢佳你就应了我吧。”
“起来。”
周逢佳说这话时依旧闭着眼睛,顾映桥不敢忤逆他,只好坐到前面去。坐好后,又转过身对他问道:“逢佳,昨天的糕点好吃吗?”
无人应答,顾映桥又道:“我还带了家乡的醪糟,一会送你尝尝。”
周逢佳终于睁开眼,“闭嘴。”
顾映桥撇撇嘴,坐正了身子。紫青坐了过来,同他问了声好,早上起来时,他就不见了踪影。“逢佳兄,我母亲邀你晚上一起吃饭。”
听到这话,顾映桥忙问,“我能去吗?”
紫青还未回话,周逢佳便道:“不能,你去我便不去。”
上午的课是王先生的国学课,午饭时,顾映桥左顾右盼,也没找到周逢佳的身影,他认命的吃完饭,与同学们走出饭堂时,才看到周逢佳从眼前走了过去。
“下午的课是什么?”
“好像是……”
“紫青,紫青,”说话的人是那天见过的莫寒,他看起来一脸兴奋,拉过紫青走到一旁,“我特意过来找你,你猜我方才看到谁了?”
“谁?”莫寒附到他耳边说了些话,紫青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们来做什么?”
“不知道,我方才看到他们同院长一起,对了,还有夫人。”
“算了,他们与我有何干系,我先去上课了。”
莫寒失望道:“难道你不好奇他们出现在学院的目的吗?”
紫青没再理他,拉过顾映桥走了。下午是武术课,因为学子平日读书勤苦,所以安排了一周一次的武术锻炼。顾映桥从未接触过武术,午饭时听晓光说,半山书院毗邻无为派,历来就由无为罗掌门教习学生强生健体的武术。谁知今日到了习武场上,竟是昨天的两位少侠。记得晓光曾说过,他们也是无为派的弟子。
“紫青!”仲先荇一见紫青,就飞身过来,顾映桥恰好站在紫青身边,立即就被推了开去。
“紫青,休息好了吗?”谢如见到不如此莽撞,只是站在远处贴心的问询。
顾映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看着这般情景,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没见过断袖吗?”莫寒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凑在他耳边说话,反而将他吓了一跳。“咦?你是昨天那个蠢蛋。”
“胡说八道,我哪里蠢?”
“嘘,被打扰我看好戏!”莫寒一把搂住他,顾映桥问:“你方才说谁是断袖?”
莫寒指指紫青他们,笑道:“还说不蠢?”
顾映桥一愣,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他是和紫青一个房间呀,若他是断袖,那昨天晚上?“紫青他怎么能是个断袖呢!”
“谁说紫青是断袖?”莫寒伸手拍了他一掌,“若他是断袖就好了,可眼前这两位意气风发横眉冷对剑拔弩张不死不休的爷才是。”
“他们?他们不是喜欢君聆姑娘吗?”
莫寒恨铁不成钢的箍紧了顾映桥,“你的眼睛被猪油糊住了?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顾映桥努力挣扎着,怼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快放开我。”
莫寒听话的放开了他,谁知他竟被自己的力气绊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映桥?”龚子正和范晨阳忙扶他起来。
“罗掌门生病了?”紫青疑问道:“他武功高强,怎么会生病呢?”
“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自然会生病,”谢如见解释道:“而且还是生的很严重的病,可能没有个三年五载不会好了。”
紫青不作言语,顾映桥热心的提醒道:“这书院不是有个神医吗?”
仲先荇和谢如见立即冷眼瞪向它,仲先荇道:“我们的师父用你来多管闲事吗?”
谢如见道:“这不是昨天师妹一见倾心的公子吗?师弟,按理说我们应该称一声姐夫才是。”
顾映桥摆手道:“不敢不敢。”
紫青皱起眉,问道:“你们不是来上课的吗?耽误时间做什么?”
“好,那我们就来上课。”谢如见指挥道:“都给我列队站好,师弟你来做下示范。”
“我没兴趣。”仲先荇挽起胳膊,走到一边。
谢如见摇摇头,把目光锁定到了顾映桥身上。“姐夫,不如你来做个示范?”
“我?”
“谢如见,你瞎叫什么?”
谢如见被紫青吓得一愣,马上又眉开眼笑道:“紫青,你不让我叫我就不叫。你叫什么?”
“学生顾映桥。”
“来,以顾映桥为中心,向四周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