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花若彩,是花冰雪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啊!
你们,怎么可以相爱?怎么可以在一起?还怀了孽种?!
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我比花庆伟更加在乎你,珍惜你,我告诉你改编过的一切,是希望恨能让你远离花家,远离花影,可你为什么还是那么执拗?
就像是我刚刚将你救回来的时候,那样执拗…
时光回溯,回到十年前,他暗算花盈雪后被擒住,在凤氏一族,他被施了五十铁藤鞭而后驱逐。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自我了结去地下找霜葵。
但唯一支持他的信念,就是若彩,霜葵在这世界上唯一留下的骨血,她的女儿。
即使她是花庆伟的女儿,也无所谓。
他要保护她,寻找她。
化为了蛇身,他万里迢迢的赶来花影。
他散尽了浑身的毒,再不去修炼天魔神功,如此,不带恶意的他,并没有被皇宫里的人所察觉。
若彩,是十五公主。
她长的那样漂亮,那样可爱,只是眉宇之间却总是带着暴戾与算计。
本来有一次,她被花庆伟关在牢笼里,他就可以带走她的,他是修炼者,若动了人界帝王,那因果算起来,恐怕会影响以后的轮回。
所以,他万般的痛恨花庆伟,却不敢拿自己的一世去赌。
后来,盈雪公主惩罚了花庆伟,将他废掉,这也算是间接地为霜葵报了仇了。
而若彩,最后与新帝起了争执,在她被关起来的时候,他终于现身了:“若彩,我来接你了,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父亲。”
那小小的人儿啊,躺在床上,眼里一片空洞的死寂,她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我的父亲是花庆伟,你是谁?!”
“杀了你母亲,将你关在牢里,他不配做你的父亲。若彩,我是凤连云,我爱你的母亲,我会好好照顾你,不再让你受苦的。”花若彩不屑的开口:“照顾我?不,若你真的要帮我,那就去杀了花冰雪,去杀了她!她要杀我,她又骗我,我恨死她了!”
“不,孩子,她是皇帝,我不能杀她,你和我离开,我们再不管花影的一切好吗?”花庆伟一死,他只感觉心里盘桓多时的刺被狠狠拔出,心里还是很痛,却已经舒坦多了。
“我不要,我不要…”凤连云长叹一声,最终广袖轻挥,瞬间,花若彩化为了金色的蛇身。
“真美丽,和你母亲一样。”他是黑蛇,炼药治毒是他的绝招,而霜葵是金蛇,针织布艺,她样样精通。
他认识她的时候,她来制药房取药:“星云师兄出了事,这位哥哥请你快点随我去救救他吧。”
她用力的拉了他的手,她的手那样软,那样滑嫩。
似乎,一见钟情…
可如今,伊人已经不在,如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的孩子。
带着不甘愿的若彩,他们就这样消失了。
若彩那样小,不吃不喝,她似乎要绝食而亡。
她不愿意离开花影,不愿意离开泓都,直到有一天,他将皇榜揭下递给她看:“你看,她们要走了,去倾云城,换了新的国都,你是想要随她们离开吗?”
倾云城…离开…
花冰雪,你彻底的抛弃了我吗?找不到我也无所谓吗?
对啊,我死了,你也就称心如意了,盈姐姐的秘密不会暴露,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
只是,少了一个她而已。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这样痛苦?如果,她当时不拿那件事去威胁花冰雪,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封她为女王,封号为玉,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还在花冰雪身边,可以欺负她。
但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不可能了。
“我们离开要去哪?这天下这么大,你确定以后我的身份不会暴露吗?”凤连云见她有所松动,连忙解释道:“我们隐居在忆冰,那里散布着无数的忆冰之人,再过几年你长大了,模样自然会有所改变的。她找不到你,自然就会作罢了。”
找不到,也就算了?
是啊,算了,算了吧…
花若彩开始终日发呆,每日里话少的可怜。
她画了一幅花冰雪的画像摆在床头,每日里,眼睛里灼烧的火焰仿佛能够将画中笑颜如花的人烧个精光。
她开始做梦,梦见父皇一个巴掌打了过来,梦见母亲掉下万蛇窟,梦见花冰雪捂住了她的嘴唇。
为什么,还要记得一切?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晰?
为什么,痛入骨髓,整个梦里,被痛苦所支配?
一年的时间,她还是忘不掉,整个人瘦弱的如同竹竿,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圆润可爱。
“啊,不要,母妃,不要,父皇不要!”宝剑如此的锋利,就那样斩断了母亲的手臂,那样的父亲,当真是她以前慈爱祥和的父亲吗?
画面一转,花冰雪冷声道:“你娘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妨碍朕?”
“我没有妨碍你,你对我那样坏,那样坏…”
“我再也不要与你在一起了,花若彩,我讨厌你,你去死吧!”花若彩猛地被噩梦惊醒,又做梦,总是做梦,这逃脱不掉的梦魇究竟何时可以烟消云散?
“若彩,若彩,你怎么了?我可以进来吗?”最起码,还是有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