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想收回匕首,可是对方的手却牢牢的拉着她的手腕。
似乎,没有任何的距离,就要戳破那凝脂般的肌肤了。
“痛入骨髓,鲜血淋漓?不,都不是…我只感觉到了毫无牵挂…我只感觉到了一切随风…”花冰雪握着她的手,将匕首轻轻的压下,瞬间,胸口处一缕细细的血流蜿蜒而下。
“花冰雪,你…到底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我给你一个办法,杀了我,就可以逃开我了,你恨我对吗?你想杀了我对吗?若彩,留在我身边,或者死在你手里,我只有这两个办法!就像是曾经的雪飞琼,杀了我,你杀了我你就能开心了吗?”挣扎间,那匕首又深了几分。
“我无法停止爱你,你无法停止恨我,唯有让我不存于世,唯有让我的死亡,才可以帮你重获自由啊!”赤身luǒ_tǐ的两人,四腿交缠,肌肤相贴。
此时此刻,花冰雪在这床笫之间,在与她欢爱之后,竟然以死相胁。
“我不会杀你的…”匕首就在手中,明明前进几寸,就可以一击即中,一雪前耻。
可是,她竟下不去手!她的恨,只是嘴上说说,只是心里埋怨,她从未…从未真的想要杀了花冰雪啊!
“别逼我,我真的好难过,花冰雪,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为什么花冰雪一定要得到她,为什么得不到就一定要去死?
“现在不知道?”花冰雪松手了,花若彩连忙将那把匕首撇得老远。
她不再看花冰雪,侧过头去,只留下半张精致的侧脸。
花冰雪翻身而上,任由鲜血流淌在她和花若彩的香肌上。
她轻轻的吻住了若彩的唇瓣,没有再做旁的动作。
只是极其温柔的轻吻…
她那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却始终没有睁开。
花冰雪害怕她了吗?她是害怕对上她带着厌恶与憎恨的眼神吗?
如果她睁眼,眼睛里是不是又会承载着深情呢?会的,她的眼神一直是那样深沉的,醉人的。
她说那是对花若彩的,可是更多的,确实对雪飞琼,对玉树琼花的。若是没有遇见雪飞琼,没有遇见玉树琼花。
她也会真的爱她这个亲妹妹吗?
口腔中,丁香霸道的闯入,花若彩一愣神间,已经被对方的死死的纠缠住了。
她想躲闪,想逃避,想将对方驱逐出去,然而,却总是不得其法。
最终,只能无奈的与她的缠绵,共舞,对方清甜的味道席卷了她全部的味觉神经。
就在这时,花若彩的肚子忽的咕咕叫了起来。
花冰雪离了她,手掌轻轻搭在她肚子上:“你饿了?我命人准备餐点,你吃点东西吧。”
花若彩下意识的低下头去,不想看花冰雪,却见自己的胸前染上了血色的痕迹。
“花冰雪,你…”她抬眼望去,瞬间那人衣衫完整,而她,却是无一遮掩,而且,不再完整了。
失贞,这于女子来说最难以接受的大事,到了她这里,竟然可以如此坦然的面对。
只因为眼前夺走了她贞洁的人,是她的姐姐。
在她的面前,她似乎一直都是一无所有的,可却也可以瞬间拥有全世界。
“若彩,你叫我一声冰雪可好?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花若彩吃力的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不漏出一丝一毫的缝隙。
黑暗,可以将她永远的隐藏吗?
可以,让花冰雪找不到她吗?
见她不回应,花冰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花若彩听到了许许多多的声音,似乎有陌生人的声音,有嘈杂的声音,也有争吵声,最终,化为了无限的平静。
“若彩…”有人靠近了,花冰雪靠近了…
不管她将被子拉得多紧,花冰雪还是轻易地将它掀开了。
“若彩…”这里,就她们两个人,她不是花影的女皇,她也不再是花影的公主了。
这里,也没有花影了。
“若彩!”她将她搂在怀里,她隔着衣服,让她感觉不到温暖。
花冰雪将花若彩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抗拒是略微的,也变的柔顺了一些。
“你一遍一遍叫着我的名字,似乎比曾经那么多年叫的还要多!”花若彩开口,话里却没有嘲讽之意。
“你忘了,我以前是哑巴,只有八岁之后才会说话,等到再大一些,我出门学艺,而后回来不到一月就登基了。之后…你就失踪了…我对着你的画像,念过一千次,一万次你的名字,只是,你没听到。”就是有这样的刻在骨子的执念,只有这样一个人让她上心。
别的人,皆是云烟过眼。
“我也念过一千次一万次你的名字,你是想念我所以念我,可我…”她仰头,眼睛里充满了对那段记忆的追思:“我是恨你,好恨你!恨到我想忘记你!”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恨我了,你恨我是因为我对你不好,以后我会只对你一个人好,就算你还是恨我,我也不会丢下你,不会不要你,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了…”她怎么说的这么轻松,怎么就说出了她一直想要的那样呢?
花若彩承认,她是任性的。
她以前一直希望,自己的任性可以被花冰雪无限的包容。
只因为,她从小到大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执着,她期望她看到她的光芒万丈,她期望她看到她的不可一世,希望,她的一切喜怒哀乐与她一人有关。
她喜欢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