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滚开!快给我滚!”她一睁眼就看到一双殷红如血的瞳孔,眼泪夺眶而出,她绝望地嘶吼,“滚……我哥哥一定会杀了你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不想见到你!你滚!快点滚!”
“滚?”虹蚯只是笑了笑,然后狠狠地吻住她,舌头长驱直入,攻势凌厉。
“唔……唔……”赫酒莲眼泪直流,恶心得胃抽搐,忍不住干呕,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你不知道吧,就算你不自己送上门来,我也把你抓来。”虹蚯放开了她,温柔地笑道,“用你换你哥哥,真是十分划算啊。”
“不……你不能这么做!”赫酒莲哭着说,“你杀了我,你马上杀了我,不要动我哥哥……不要动他,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我要你自荐枕席。”虹蚯诡异一笑,“你若做得到,我就放你哥哥一马”。
赫酒莲沉默了,她不是没有见过这人的真身,长达三丈的蜈蚣精,无数只黑色的触角爬过她的身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简直比十八层炼狱还要可怕!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怎么?害怕了?”虹蚯似乎料到她会拒绝,眼神微暗。
却听到赫酒莲平静地说,“我愿意。”
虹蚯感到十分诧异,他同样记得当日为她种蛊时她脸上的决绝与痛苦,甚至让自己都有一丝犹豫了。
“很好。”虹蚯一挥手,赫酒莲手上的束缚应声而断,他淡淡地道,“跟我走吧。”
赫酒莲如同木偶一样,虹蚯就是牵引她的线头,他们一前一后走出了困住赫酒莲三天的地牢。
虹蚯确实擅蛊,然而绝情蛊和相思蛊却是与生俱来的,从生到死,相伴一生,常年饱受两种蛊毒折磨的他心理早就变得扭曲。
就好比一个人身体内是冰火两重天,这种感觉绝对不会好受。
一月有三十天,上半月体内绝情蛊发作,他绝情绝爱,残忍嗜杀,下半个月相思蛊发作,他又温柔缱绻,这种极端的人格分裂并不算什么。
每逢初一十五,满月的时候,体内交替的蛊毒让虹蚯难受得恨不得自爆。
那些愚蠢的凡人,跋山涉水来求绝情蛊、相思蛊,欲尝世间情爱滋味。
虹蚯只想把这么丑陋又无知的凡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他们以为什么是蛊?不过是他的一点精.液罢了……
然而每个求蛊的人,都要看虹蚯的心情和喜好付出一件宝贵的东西……
遇到他温柔的时候,只是几两银子或者一只手,遇到他冷漠的时候,天下奇珍都不要,尽是刁钻刻薄的要求,无数人空手而归。
赫酒莲自己送上门时,正好碰上虹蚯体内相思蛊发作,他难以克制体内旖旎的折磨,在赫酒莲极度嫌恶的情况下,强上了她,并在她体内种下了相思蛊。
往常忍忍就过去了,这回却奇迹般的无法控制自己,虹蚯极度不解,却顺从本性在赫酒莲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标记。
一个丑陋的蜈蚣图案挂在脸上,赫酒莲和毁容又有什么区别。
也只有虹蚯这种变态才会觉得这样的赫酒莲看起来更加顺眼。
相思蛊的发作是慢慢生效的,赫酒莲还不知道,她对这只百足虫的厌恶已经在逐渐减少……
阴暗的宫殿,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只放置了一张巨型的雕花木床,黑色的古木看不出材质,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蜈蚣图案,房中也全是暗色调,黑红相加,冰冷的气息,如坟墓,如棺木。
虹蚯邪魅一笑,便仰躺到了床上,只在赫酒莲怔愣的一瞬间,昏暗的房间里就亮起了烛火,橘黄的光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暧昧和温暖。
虹蚯只是直直地看着赫酒莲,她便听话地爬上了床,然后机械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不,宝贝,你应该先解我的。”虹蚯拉住了她的手腕。
“哦。”赫酒莲呆呆地应了一声,然后伸手去解虹蚯的黑袍。
“嗯……”虹蚯故意眯着眼睛,做出享受的样子,口中露出是假还真的呻.吟。
赫酒莲俯身亲吻他的唇……
***
“喂!蜈蚣精,你不会是爱上了那只母狼了吧……”月姝不满地斥问。
“这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虹蚯不耐烦地说。
“分寸?”月姝怒极而笑,“分寸就是昼夜不分与她缠绵卧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行了行了,你怎么这么烦!”虹蚯冷笑道,“你和我不过是半斤八两!都是霸王强上弓,这么说来你比我更无耻一些。至少不管我是威逼利诱还是其他,总归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不像你,非得耍计谋,到最后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月姝被戳中心头刺,不爽地反驳,“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杀了他那么多的狼崽子,他会放过你?”
“事成之后,你若无法祛除我体内的蛊,你试试后果。”虹蚯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月姝讥笑地看着他的背影,“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有本事你就到天竺去找老娘!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虹蚯,两个字都是虫字旁,小小的暗示了他的身份……
还有月姝的身份也在逐渐揭秘,大家可以猜一下她的物种。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行文高大上起来了……
蛊毒蛊惑人心,大家都是为了一个情字,不管这样的感情可笑还是可悲。
昨天是存稿箱,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