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之眨巴着眼很无辜的看他,“你让我试毒的呀。”
“让你验毒不是让你试毒!”穆炎凉莫名觉得心累,他转头对严翎柯道,“去跟翎筠借个仵作来。”
严翎柯也眨眼,“翎筠去梅园找知忆了。”
穆炎凉看他一眼,“没有他你就叫不来人?”
严翎柯道,“那倒不是,外面不是冷么。”
萧汝默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罢。”
严翎柯拉住他,“我和你一起。”
半个时辰后仵作来了,饭菜和杯中的残酒都无问题,香炉里也并没有焚香,仵作摇头,表示看不出什么问题。
萧汝默送走仵作后,严翎筠也回来了。一千两黄金没带回来,知忆也没带回来。
严翎柯问,“怎么回事?”
严翎筠道,“我去时林子里没有人,我等了一会儿见有只雀儿衔来张布条儿,让我把金子放在梅树下,告诉我知忆在守园人小屋里,我赶过去时屋子里只有另一张布条儿,写着知忆已经回了玉鸣坊,我再回到梅树下时金子已经不见了。”
严翎柯挑眉,“所以你只拿回了两张布条儿?”
严翎筠掏出布条儿来塞到他手里,自暴自弃的摊坐在椅子上,“我真是尽力了。”
严翎柯凑到鼻端一闻,“又是那个酒味。”他把布条儿甩到严翎筠面前,“你去给我查出这酒是哪里来的。”
严翎筠苦了脸,“哥我还有公务要忙,你鼻子那么好用不如你挨家挨户去闻啊。”
他话音未落,严翎柯抬手甩出一支孔雀翎,穿着他的发带深深扎进身后的廊柱上,严翎筠披头散发,吓得脸色发白,他看向萧汝默,声音都在抖,“嫂子你不管管我哥么,他这暗器也太吓人了。”
萧汝默揽过严翎柯的肩,“只要翎儿高兴。”
这个时候就不要秀恩爱了啊!
严翎筠抹一把心酸泪,默默揣起两张布条儿出了门。
他走后方姨娘就来了,“知忆回来了。”
知忆还没醒,身上穿着的还是失踪那天穿的那身舞衣。
穆炎凉眉心有着隐隐的怒气,这种事事都不被他掌控的感觉非常不好,他沉声问,“谁发现的她?”
方姨娘答道,“是兰缪。”
兰缪是知忆的丫鬟,今早路过房门口发现门开了一条缝,觉得奇怪便进来看,正看到知忆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何牧之执起知忆的手腕探查她的脉象,半晌后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脉象很沉,是中了mí_yào。只是不知道是什么mí_yào这么厉害,她到现在还没醒。”
穆炎凉挑眉,“你是说她中了mí_yào?”
何牧之又探了一遍脉,十分肯定的点头,“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穆炎凉叫过怡筝来,“给她探探。”
何牧之探了怡筝的脉,摇头,“没有中迷香的迹象,不过,也不一定不是迷香,只不过中的轻,不影响脉象,我探不出来罢了。”
穆炎凉吩咐方姨娘,“你找个人好生看着知忆,一旦她醒过来就派人通知我。”
方姨娘点头,“放心罢。”
穆炎凉出了知忆的房门,就见小九跑过来,“刘员外在门外闹着要找他儿子呢。”
穆炎凉摆摆手,不耐烦的道,“让翎筠把他打发走,丢了人不去找州府,来找我们作甚。”
小九张张嘴,没说出来其实人是在我们这儿丢的啊。
严翎筠不一会儿又披头散发的赶了回来,他还没回到府衙,就听到了刘员外带着人去玉鸣坊闹事的消息,为了防止自己哥哥一怒之下把人打死,他连头发都来不及束就匆匆赶回。
好不容易把刘员外和哭天抢地的刘夫人打发走,十一就一脸凝重的走来,凑在穆炎凉耳边说了几句话,穆炎凉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眉心微不可见的跳了几下,茶盏被他重新放回桌上,他抬眼,看着何牧之的眼里就多了几分阴沉。
第19章 怡筝姑娘很尴尬
何牧之正在一旁摆弄他的那枚龟壳,一脸的天真无邪。穆炎凉看着他一直没说话,萧汝默眼看着气氛有些不对,便问道,“教主,发生了何事?”
穆炎凉收回目光,换上了一贯的闲散表情,“银库被盗了。”
何牧之手一抖,龟壳滴溜溜滚到地上滚远了,他忙站起来去追,拾起来凑到嘴边呼呼吹了几口气。
萧汝默知道事情的严重,和严翎柯对视一眼心情都有些沉重。银库开在了天然的风蚀洞窟里,两道沉重的玄铁门厚重无比,唯一的机关钥匙在陆云归手里,除非把山炸了,否则绝无可能进入银库。
穆炎凉道,“这里的事你们不用管了,坏睦戳去脉查清楚,记住,是查清楚。”
萧汝默点头,“那我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