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来的笑声?是不是与虫洞有关?他急切地想要知道……
赵霄尧迷迷糊糊的被人弄醒来,脸颊被两只手掌挤在一块儿。
他眯着眼儿睁开一条缝,嘟嘴道:“干嘛啊……”
“笑,笑笑。”
“笑?我又不是神经病,无缘无故的笑什么……”
“笑,笑啊。”
平安焦急地揉着手里的“赵霄尧牌面团”,赵霄尧被他揉捏得彻底清醒过来,一巴掌拍在平安手上:“住手,你给我住手……你当小王是娼馆里的小倌儿吗,你叫我笑我就笑啊!”调戏小倌儿是要钱的,调戏王爷是要命的!哼!
平安停了手,和赵霄尧面对面望着。
“你……”赵霄尧瞥见平安下巴上的牙印,咽口唾沫“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赵霄尧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长睫轻颤。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他们相拥着在被里翻滚,他热情急切的吻他舔他,还把他的中衣全都扯了去……赵霄尧早已通晓情事,王府里的侍女中就有不少人是负责侍寝的,只是他年纪尚小,还未来得及册立王妃。
平安莫名其妙的注视着赵霄尧,他很热吗?为什么脸那么烫?et拥有巨大的能量和相比较人类更加久远的生命,但是他们也有缺陷。通常,et的情商都很低,他们很难理解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又为什么要有情和爱。好比现在,他可以感觉得到,面前之人很想与自己亲近,但是,有这个必要吗?
“主子万安……”万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有旨,请主子即刻进宫。”
衡帝赵淼登基四十一载,行事果敢,雷霆风火。大越朝在他的治理下延续了曌熙年间的繁华盛世,百姓安康。但是赵淼和他的父亲赵何拙一样,子嗣单薄,膝下只有太子赵霄凌,奉王赵霄尧和大公主赵茜。
太子赵霄凌自幼饱读诗书,性情敦厚,且不说他日后另有作为,守下祖宗基业至少没问题。可惜太子身体孱弱,一年大半的时间都是在病床上渡过的。不过,让衡帝欣慰的是,赵霄凌有一个儿子赵之焕,聪明伶俐,正在其祖父赵淼的悉心教导之下,茁壮成长。
大公主赵茜与太子赵霄凌是双生子,嫁与安国将军之子尹涵为妻。
至于奉王赵霄尧,用衡帝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孽障啊……朕当初怎么就没把他掐死?
孽障赵霄尧奉着他父皇的圣旨进宫了。宫里的大小太监,宫女侍卫一级戒备,就等得奉王一走便收拾残局。
永济堂中,赵淼坐着,赵霄尧站着。
“不知父王这么早召见儿臣有什么事?”
“这还早?”衡帝哼道:“焕儿五更不到便起来念书,你看看你,身为皇叔,连焕儿都比不了,还说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父皇,那不是儿臣说的,是祖父说的。”
“胡扯!”衡帝拍桌,呵斥道:“你祖父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衡帝赵淼一生最敬重的人便是他的父皇曌熙帝,什么祖训到了他这里都能变通,只有曌熙帝的话才是真理。所以,凡在衡帝朝为官者,第一件事就是通读曌熙帝编撰的《故语》。
“父皇,儿臣没有瞎说,这确实是祖父在批注上说的。”
能有曌熙帝批注的也就只能是曌熙帝手写的原版《故语》,衡帝一直都把它宝贝的藏在自己的书房里,直到三年前它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宫人侍卫翻遍整个皇宫,最终痛心疾首的衡帝在赵霄尧的椅子底下下找到了那本用来垫脚的《故语》。
“赵霄尧!”衡帝咬牙忍着怒火:“《故语》的事情朕不想再跟你追究,朕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你昨儿个都干什么去了?”
赵霄尧歪头想了想,回答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早上起来,吃了碗金玉翡翠羹,然后叫万晓在院子里的榕树上搭了个鸟窝,父皇您不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鸟窝,是儿臣叫人专门用柳条编的金窝,还刷了金粉……这金窝搭成之后,儿臣见它都被树荫遮住了,恐怕凤鸟瞧不见,就又叫万晓上去挂了一圈彩绸……五彩缤纷的可漂亮了,这风儿一吹……”
“吹,你就使劲的吹吧!”衡帝强行打断赵霄尧的“胡说八道”,单刀直入的问:“你昨儿个是不是去清波园了?”
“……是”赵霄尧不敢隐瞒。
衡帝又道:“做戏子的滋味如何啊?”
赵霄尧老实回答:“还不错。”
“你!”真是气死朕了!好好的王爷不做,跑去做戏子,还是个什么什么小尼姑!还好死不死的被人调戏了,叫他皇帝老子的脸往哪儿搁去?!
噼里啪啦好一通响。
有大胆的太监往永济堂里看了一眼,地上碎了一地物什,衡帝站立起来,奉王跪了下去。快了,快结束了……他心里默默的念着。
永济堂里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
“父皇,您不能偷窥儿臣的隐私。”
“什么偷窥,这是明窥,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还好意思被别人知道!”
“儿臣不明白,儿臣一不偷二不抢,儿臣做错什么了?”
“你有失皇室尊严,辱没祖上,这就是你的罪!从今往后,没有密卫的跟随,你哪儿也不许去!”
“父皇,密卫早就在暗地里跟着儿臣了,要不然这么多事情是谁向您汇报的?”
密卫局就相当于皇帝私人的卫兵,只对皇帝一人负责,搜集天下情报,执行皇帝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