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行了，这也没什么，反正谨是不会死的。不过他的元神还寄住在这个身体里，所以他的魂魄也一直跟在你身边。”

“我那时候都看见了……”小谨哭着j□j话来，“我才知道谢叔叔哭是因为他的灵魂看见小奕哥哥的魂魄在哭……都是我不好，才害你们……”

我怔了怔，低头对着抿着嘴在难过的奕飞安慰地笑了笑，我对小谨说：“没关系，你小奕哥哥没有怪你。对不对，小猫？”

“……谁管他！”奕飞大概也明白了前因后果，他现在心里大概也很乱，哼了一声，就把自己的脸埋在了我脖子里不再让别人看见。

“呜呜……小奕哥哥……”

男人直接拍了拍小谨，让他睡着了。他把小谨小心地放进了胸口，我看见小谨卷成一个小松鼠球没进了男人的身体里，这时候也没多大震惊的感觉了。

男人抬头对我说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不过，我也该感谢你，要不是你跑来寺庙给你男人祈愿，也不会把小谨带回我身边，等他自己修复好元神回来都不知道要多久呢。”

“小谨他现在……”我有些担心，男人摇了摇头，“修为只剩下一百年不到，这几千年都白费了。虽然记忆很完整，不过心智……你也看到了，和人类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不过，我会让他好起来的。”

“你……”我有些迟疑地要不要说出口，这个男人对待小谨的态度真的有些奇怪，一点都没有父子之间的感觉，反而更像是……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他直言不讳地承认了我心中的疑惑，我怔了怔神，摇了摇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是这种关系……

男人挑了挑眉，“我把他捡回来养了几千年，他当然是要陪我一世的。”

他接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我背对着他，在我肩窝把我的衣服都哭湿的奕飞。“你们之后还是好自为之的好，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那个玉牌已经失去了效用，下次有什么事情，我可救不了你们！”

奕飞的身体一僵，他猛地抬头看我，“是、是……”他转头看男人，“是那个项链救了我，当时我明明——所以哥才会——”

我想抱住他安抚他的情绪，可一动，身体就痛得我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哥你怎么了？”他猛地又转了回来，“你别动！是不是疼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一点都不疼。”

男人嗤了一声，“放屁！卓奕飞你试试浑身胸骨腿骨碎到七八成，然后心肝脾肾肺都啪啦啪啦裂开，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滋味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出车祸的是我……应该是我……”他浑身都抖了起来，“为什么要是哥……”

男人还要再说，我想阻止他，他给了我一个‘别说我没帮你’的眼神，对奕飞冷笑道：“这个傻子跑来我们寺院，三拜九叩地爬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为你祈福，还立下誓言替你挡灾挡祸，甚至不惜把下辈子的运气都给你。我告诉你们，这不是说着玩的。他现在可没有谨的元神护着，平时能活着就不错了！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是要换回一个契约。”

“真是矛盾的人类，明明这么渺小卑微，自私自利，却偏偏有这么强韧的精神力有时候又无私得可笑。要知道这个阶梯在那里几百年，能启动这个祈愿阵的人却寥寥无几。也亏得谢怀荣能做到。”

“卓奕飞你这次本来就该没命的，不过被谢怀荣强行篡改了命数罢了。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他这辈子死后就不可能再轮回了，而是魂飞魄散。你想想吧，你还有下辈子，他可就难说了。”

“……不，不会这样的……”

“先生！”奕飞抖着手摸我的脸，他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样的话让他自责，这样难过。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了男人的话。

“嗤，你以为我是在唬你们玩的吗？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代价，天道如此，不是很公平吗？”他认真的表情让我也震了震。

“哥……哥……”我顾不得疼去抱住他，“没事的，没关系的小猫，别哭了，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嗯？”“你别动……”他伸手轻轻把我放平了。“对不起……哥，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