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南埠。”陈蒙的眼睛也在四处扫射,半个月不来,南埠又给他一种陌生感。
“那百慕国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家?”魏慎感慨,南埠现在的模样,给他十年都不可能建得这么好,而郑钰铭和楚朝辉只用了两年不到时间,魏慎相信,郑楚两人是照着自己家园改造南埠的。
“更衣室为何在外?且是这种古怪模样?”魏慎指着两间青砖瓦房,脸上一副吃惊模样。瓦房有两个门,一个门上写着男更衣,一个门上写着女更衣,一个老年妇女正在门前打扫。
“这是公共更衣室,方便来往行人使用。”陈蒙也对这个更衣室好奇过,曾亲自进去使用过一次。
“南埠怎么都让老人干活?”魏慎又看到大街上有个岁数大的老头推着一种有轮子的推车,推车上装着垃圾,垃圾上放着笤帚、铁锨、簸箕。
“南埠的壮年都进了作坊,有力气的老人干点轻松活,老人干活也是发报酬的。”陈蒙到南埠次数太多,是贵族中对南埠最了解的一个。
“发多少报酬?”
“说是每月一金。”一金换算成二十一世纪的货币就是五百元人民币,这种换算参照的是天朝2010年前的物价。
“哦!”魏慎点点头,一金报酬不算少了,不过也不离谱。
“南埠凡是五十岁以上的老人或没有劳动能力的村人,每月都有一金补助,说是养老金。”
“这是老有所养。”魏慎神色震动。
“村民有病去看医者不收钱,小病自己掏药费,大病到知事府申请补助。村中小孩到六岁必须进祠堂识字,小孩每天免费供应午餐。”陈蒙一边说,一边看魏慎脸色变化。
果然,魏慎停住脚步,嘴巴张得老大。
“这就是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魏慎环顾四周,感觉自己所在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哪里来这么多钱币维持?”
“郑知事和楚知事节捡,南埠纺织卖来的钱帛全部用在村人身上。”陈蒙原来跟魏慎一样有疑问,不过观察一段时间后,陈蒙自觉发现真相。
魏慎听后沉默不语,把南埠街逛完,便带着陈蒙和手下回了知事府。
知事府中已经摆好晚宴,都是一些清淡可口的食物。虽然清淡可口,可是很多食物对于魏慎来说,都没有见过。比如黄瓜,西红柿,玉米,还有一种叫水磨糯米粉做的汤圆,汤圆中是带馅,这种糖据说叫枫糖。
公子光没有到大厅用餐,在郑钰铭的卧室吃了几个汤圆就躺下休息了。达城的其他贵族,身体没有公子光娇弱,上岸过了一个时辰,人就大致恢复过来,知事府清淡的晚宴,他们吃得很香。
除了公子光和魏慎被安排在知事府,其他贵族都住到客栈里,南埠客栈很干净,布置简洁,用具华丽,除了房间小点,贵族们都很满意。
夜黑后,南埠村街上不时有举着火把的保安队巡逻,今天南埠的安全措施是最高级别。除了南埠保安队全部上岗值班,楚朝辉还派卫青回谷,调派了一百人的士兵在南埠村外巡逻,在后坡村的关卡也有二十几人在守卫。
魏慎用过晚膳回到房间没有休息,而是派使者把郑钰铭和楚朝辉请来。
“两位知事请坐。”魏慎见到郑楚两人,神态和蔼,他刚才一直在打量这间卧室,这间本来是楚朝辉的居室,跟郑钰铭的房间一样简朴,除了床上的卧具用的是南埠锦帛,其他都是蔚山可以砍伐到的树木打造的原木家具。像玉器琉璃之类的珍贵摆件,一件也没有,郑楚两人身上的玉器饰物都是原来公子光所赐。
大船要从南埠上岸,就免不了要让公子光一行看到南埠的发展。不过现在郑钰铭和楚朝辉已经和蔚山君府绑在一起,大家利益相共,有着同一个奋斗目标,郑钰铭和楚朝辉也不怕在达城贵族面前展示实力,实力越强,在集团中的话语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