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让他觉得失望,男人一言一笑之中,皆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温和从容,气质不凡。那些隐匿在京城各处的南唐余孽之所以如此希望取他性命,也是因为他的出彩吧。右手将剑鞘攥紧,展昭微微合上眼睛,专心留意四周动静。
突然他皱起眉头,还未长成的脸儿显得格外严肃,黑眸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门外。门外有人,而且不是熟人。这开封府上从府尹包拯下至且脚步声极轻,步伐之间的起落几乎如出一辙,这是高手!
展昭虽然这样想着,但却没有丝毫露出惬意,反而剑眉一挑,猛地呵斥一声:“门外何人?”
苏徵睁开眼睛,将原先放在手中把玩的扇子收回宽袖之中,见展昭让稳健中不经意中露出的一丝紧张,心中顿觉这孩子虽然心知早熟了一些,但终究还是年龄小了些,不过已经能看出此子将来一定前途非凡,智勇双全。
“王爷,柳城求见。”
柳城在门外听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声音,心里也微微紧张,但他紧张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们家王爷。无声将剑拔出剑鞘,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若是等下他们王爷没有回答,他就硬冲进去!
“柳城,休得惊慌,本王在这儿呢。展昭,门外之人乃是本王的侍从。”苏徵轻轻一语就将两人的身份解释了清楚,继而莞尔一笑,“柳城今年三十少许,跟在本王身边多年,乃是本王左膀右臂,在开封府的这段日子你们两个人少不得共事呢。”
声音不大不小,如竹笛一样轻悦,门外的柳城和门内的展昭两个人突然生出一种想要较量一番的冲动。
展昭将门打开之后柳城在看到面前的少年时有些惊讶的怔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房内的人好歹也是一个青年剑客,可谁知竟然是这样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苏徵虽然命他彻查展昭和白玉堂的行踪,但是却不曾亲自见过这两人的面。而展昭在江湖上那时候的名号也是展雄飞,柳城就更不知道这个少年就是苏徵口中的展昭了。
但柳城虽一向寡言少语,但是心思却十分灵透,一听站展昭这两个字就想起了之前苏徵命他调查此人的事儿,神色不动丝毫,只是淡淡的冲展昭拱拱手:“柳城见过展公子。”
展昭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一遍,只觉此人的武功修为不在他那好友柳木之下,为何八贤王没让柳城教他那孩子习武呢?想归想,小南侠双手一拱,回道:“见过柳先生。”先生这两个字自然是客气的称呼。
苏徵道:“柳城,本王要在开封府住些时日,你索性也住在这儿好了。”
展昭心中苦笑,得了,王爷您一句话,我们开封府又多了一份花销。
柳城点点头:“柳城自然要守在王爷身边。”接着又看了苏徵一眼,有些犹豫。
苏徵再次闭上眼睛,“展昭乃是包大人的护卫,你但说无妨。”
柳城清咳一声,“王爷,血影剑的下落,柳城已经查到了!果然让您猜中了,还真是那五只小耗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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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只小耗子?展昭听的有点晕,脑袋里条件反射一般蹦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白玉堂!
江湖之大,虽然白玉堂和他同列江湖四大俊杰榜,但是却从来不曾见过面。但两人在四俊杰之中年龄相仿,又都使剑,平常被少被好事的江湖中人比较过。可是他记忆中的白玉堂可是异常的高傲,这样性格的人,会去盗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心相惜的感觉,他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张口就对柳城说:“不可能,白玉堂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柳城一怔,想起苏徵当日的交代,以为他和五鼠中的白玉堂关系甚好,当即皱眉冷哼一声:“你怎知不可能,难道柳城还会欺瞒王爷不成?那五只小耗子如今正在东京城内,只待王爷一声令下,只管抓个现行的。所谓抓贼拿赃,如今血影剑就在你口中的白玉堂手中,到时候展公子若是不信,一瞧便知!”
其实在那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展昭就后悔了,八贤王身边的人还能说谎不成?如今他被柳城用话顶回来只是白了一张俊俏小脸儿,腹中窝火。那白玉堂好歹也是和他以及柳木兄齐名的人物,如今居然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真是,真是……
他好一阵气闷,然后牙一咬,对闭目不语,也不知道是在沉思如何将血影剑取回,还是在思索如何取那五鼠的性命的苏徵道:“王爷,展昭愿随柳先生一起前去捉拿他们五人,若是此事不是他们所为,届时请王爷放了他们自由。若是他们所为,王爷要如何处置,展昭别无二话。”
苏徵睁开眼睛,仿佛点墨般黑亮的眸子里带着一抹笑意:“展昭,本王且问你,你和白玉堂认识?”
展昭毫不迟疑的回答道:“虽然展昭和白玉堂在江湖中齐名,但是我们两人不曾认识。”
“如此,你刚刚为何脱口而出,说此事不是他做的?”苏徵起身,“若说不曾相识,你觉得本王可会相信?”
展昭清晰的感觉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