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闻言十分感念道:“我本是孀居,娘家山长水阔难以归复,因想着择一处民风淳朴之地安身,初来乍到但觉此地民风倒还淳厚,不想却遇上此事,想来自然还要择木而栖,这就告辞了。”
那战天刃闻言道:“娘子这话差了,那几个泼皮无赖原也不成气候,左右闹出来还有看街的管着,是无伤大雅的,此地民风最是淳厚,不然我与浑家也不会择在此地安身了,这位娘子若是觉得孀居市井之间不甚妥当,离此几步路便有个东村,最是安居乐业之地,我家小也都在此处,若不嫌弃,何妨与我们做个邻居,彼此也有照应,我见你……见你身子也不大方便了。”
飞天闻言脸上一红,便知自己已经显怀,倒给这汉子瞧出了端倪,战天刃见他面有防备之色,因连忙解释道:“这位娘子切莫见怪,只因我浑家也是有了身子的人,所以我比旁的男子眼尖些,并不是有意唐突于你。”
飞天听闻此言,知他家中也有孕妇,倒觉得十分妥当,自己以男子之身怀了孩儿,一应事务全然不知,如今与他家做了邻居倒也便宜,况且方才见了这个大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颇有绿林气概,因自己也是江湖中人,便有些投缘了,因点了点头道:“多蒙大哥照顾,嫠女感激不尽。”
那战天刃闻言爽朗一笑道:“如今你搬过去倒好了,我浑家只因如今有了身子,性子倒不如往常驯顺,对旁人倒也和善,只是对我常常抱怨起来,想是闺中没有良伴常常谈讲的缘故,如今既然承你贵情愿意与我家做个高邻的,倒省得我在镇上时牵肠挂肚一回。”
因与飞天商议定了,丢下铺子的活计给店伙们料理,自己牵了马,因要避嫌,教飞天坐在马背上,自己牵了缰绳回转东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