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后来马特姑丈受命平定西郡,功成之后便封为西郡王,他们一家也就都跟着搬了过去,我每年会去那里住上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们也会回来看望外祖父母,所以我们的感情还是一样很好。”戴纳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的情况,然后揭开蒙在床上桌椅上面的遮尘布。
楚衣接过来团成一团放在门后,打开柜子找出被褥床单铺好,打开窗子通风,然后出门喊来仆,从把刚才换下来的穿上用品以及戴纳脱下来的衣物交给他去洗。
戴纳看着他忙完了,拍着空了好大一块的床,邀请道:“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一会。”
“我没事。”楚衣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摸着扶手上面的细腻花纹,另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不知为何,里面突突的在跳。
戴纳下床唤了一名仆从,让他去拿一件艾伦斯的衬衣过来,然后对楚衣说:“还是来躺一会吧,这里的气候不比你们中土,太过湿热,你估计是热到了。”
楚衣歪在椅子上头昏沉沉的,也没有再推辞,抓着戴纳的手往前两步,躺倒床上。
仆从把衬衣拿过来,戴纳推了推几乎已经睡着的楚衣:“先醒醒,把衣服换了。”
楚衣想摇头的,他懒得张嘴了,可是稍微一动就觉得好像脑壳里面的脑子都跟着一起在动,只好软绵绵的说:“不用了……”
戴纳也不再说什么,自己动手解开楚衣的纽扣。从鬼海王那里把人带回来,楚衣那些中土的长衫就没法再穿了,全都破碎的不像样子,再者,他们到了热带,楚衣那些厚一点的衣服也不能穿了,所以开始几天就穿着戴纳的衬衣,后来让懂的剪裁的船员帮忙裁了两身衣裤,他这会穿的就是同样制式的衬衣马裤。
衣衫敞开,里面错纵的鞭痕赫然入目,基本都结痂了,还有些已经脱落的,露出新生的粉色,但是纠结着有些骇人。楚衣本来都没力气再理会戴纳说什么做什么了,但是他觉察到戴纳的手指正在抚摸那些伤疤的时候,心里一个激灵,双手撑着坐起来,麻利的脱□上的衬衣接过戴纳手里那件飞快的穿上扣好扣子,回他一个感谢的微笑,头一阵发晕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