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但是小桥现在是女的。
我想起这点,於是迅速地打消了这个不合时宜不切实际的幼稚想法。
家宴逐渐迈入尾声,刚才那个崴到脚的妾也已经被送走了。夫人和蔼地让人送来大量食物,像寻常人家的慈母一般,对我谆谆教诲道:「你还年轻,正是长身子的年纪,多吃一些,别饿著了。」
侯爷闻言目光一亮,立即附和道:「夫人此话说得对极了,你该多吃一些,来人,去把那半只烤乳猪取来。」他瞧著我,彷佛正在掂量我全身上下有多少精肉多少肥肉,同时考虑著该如何行事才能将我养到穠纤合度的境地,既不至於瘦得硌著他的手,又不至於肥得不见骨形,失了原本的风姿。
我沉默地望著他,深切地感到浑身窜过一股让人不快的恶寒。
家宴到了最後,夫人起身告辞,想来是要去府中修建的佛堂,侯爷也不管她,自顾自地饮酒作乐,偶尔拉一个美妾到怀中揉捏几把,有时又用那种虎视眈眈的目光瞧著我,末了,甚至叫了他此次带回来的一干南蛮女子作陪。
那些女子作风大胆,身上也只裹著一层轻纱,跳舞时的模样简直叫人不忍直视——至少对我这个同性恋而言,确实是如此。於是我眼观鼻,鼻观心,对一切充耳不闻,非礼勿视。
等到家宴结束,侯爷遣走缠在他身边竭力讨好奉承的一干南蛮女子与府中妾室,起身朝我走来,同时笑吟吟道:「文清随我来,我已让下人备妥了酒席,便在那头的凉亭。」
这个「文清」显然是赵公子的表字。我只好扯了扯嘴角,跟在侯爷身後,走向了那个被布置得精巧雅致的凉亭。岂料,才踏进凉亭,侯爷便转过身,伸长了手来扶我,甚至不时摸摸我的手腕,近乎猥琐地揩油吃豆腐。
「侯爷莫要如此……」我努力装出一副受到极大惊吓的模样,闪躲著侯爷的魔掌。
侯爷放荡一笑,「文清别急,你瞧,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早就令管事将下人都遣走了。」
所以这果然是有预谋的犯罪吗?我默然想道,同时做出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按著衣襟,义正词严道:「侯爷不可如此,若是强逼,在下只能——」只能动手了。这话我还没说完,侯爷已经过於急切地伸手扯著我的腰带,我一时情急,乾脆往他双腿间一踢。
但凡是个男人,这时一定会放开我的腰带转而护住下身的。岂料侯爷似乎吃了一惊,但却微微一闪,直接扣住我的膝盖用力一拉,我一时没站稳,往他身上一扑,於是侯爷倒在了地上,而我倒在侯爷身上。
「软玉温香,投怀送抱,文清贤弟当真是妙不可言。」侯爷笑得yín_dàng。
男人能用软玉温香形容吗?我神色一僵。
我们两人身躯叠在一起,侯爷两腿间的器官与我的胯下碰在一处,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就要硬了——虽然我也不情愿,不过生理反应是不受理性控制的,这跟侯爷往日的为人根本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