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被两个人袭击，然后我就都不记得了。”

“可是他们说你是一位女神呢。”迪恩用拇指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玛丽安露出了一刹那慌张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露出了优雅的笑容。她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整个人似乎都发出了微弱的光。“你们好，萨姆和迪恩。”她友善地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他们在咒术袋里放了代表遗忘的白罂.粟花，使我无法发挥自己的力量。”

“你知道我们的名字！”萨姆吃惊地说：“可是我们并没有告诉你。”

“但是你们的大脑告诉我了，还告诉我了你们是如何救了我的。”

“ 你会读心？”迪恩戒备地说。

“不，我只会读你们的记忆。因为我是涅摩塔，我是记忆和时间的女神。”

萨姆和迪恩吃惊地相对而视。“那你为什么会在美国？你不是希腊的神吗？”萨姆小心翼翼地发问。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信仰我们了。”玛丽安，或者说是涅摩塔苦涩地笑笑说：“美国是一个大熔炉，至少我听说是这样的，我想在这里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生活。”

“那么，那些失去了记忆的人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我失去了很多力量，在探索他们血液中传递的记忆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吞噬了他们全部的记忆。我感到很抱歉，没有人比我更明白那些记忆有多重要了，但我也无能为力。”说着，涅摩塔突然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迪恩和萨姆有点被弄糊涂了。

“不……你们有些奇怪。你们既属于现在，也属于未来。可是这怎么可能……”涅摩塔还没说完，外面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简直就像闪电要劈中这座建筑一样。

萨姆和迪恩吃惊地向外望望：这可是一月啊，怎么可能会打雷？

“好了，我知道是为什么了，但是有人不希望我告诉你们。”涅摩塔笑着说：“那一位非常有权势，我不能再说了。萨姆和迪恩，再一次感谢你们救了我，我欠了你们一个人情，如果你们遇到困难，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的。”说着，她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既属于现在又属于未来？”迪恩一头雾水问萨姆。

“我也不明白，但是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以及我们的梦。我们现在需要鲍比的帮助。”萨姆抿紧了嘴唇。

浪子的圣诞节

“鲍比，事情就像我刚才对你说的，你知道她说的我们既属于现在，又属于未来是什么意思吗？”萨姆和迪恩坐在汽车旅馆中，用手机和鲍比通话，试图弄明白涅摩塔的意思。

“完全不明白，那些古希腊神总喜欢打哑谜。但是你说的感觉上好像《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那是什么？”

“一本科幻，里面的主人公会不断地穿越时空。”

“鲍比，我没想到你还会看科幻！”迪恩特别惊讶地说。

“但是我觉得更像《你一生的故事》，你知道，关于自己一生的记忆像碎片一样，突然间就出现了一片。”萨姆紧接着说。

迪恩看了看萨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会看些正常的书吗？”萨姆看着迪恩笑了起来，手机里传来鲍比的声音：“但是你们并没有告诉过我你们可以同时看到未来。”

“因为我们确实没有看到过，除非你把做梦也算上。”迪恩反驳道。

“可是做梦的事你们也没对我说过，否则我早就可以开始研究这个问题了。”

“那是最近才发生的，鲍比，甚至我们两个都没有能详细地谈过这个问题。事实上，圣诞节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被杀了，迪恩非.常.愚.蠢地为了救我，和十字路口恶魔定下了契约。”萨姆看了迪恩一眼，在“非常愚蠢”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迪恩则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之后，前几天迪恩也做了个梦，据他所说，是我那个梦从迪恩的角度来看的，不是吗？迪恩？”

“更像我梦到的是你的梦的前传。我梦到你突然消失了，然后安迪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告诉了我你的去向，我和鲍比去救你，之后你被人杀死了，就在我们眼前。”迪恩说着，把两手紧紧地捏在一起，指关节都泛白了。即使回忆这样的梦，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那么你们梦到的那个凶手是男人还是女人？”鲍比问。

“男人。”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老人？小孩？青年？”

“青年。”

“黑人还是白人？”

“黑人！”萨姆和迪恩有点诧异地互看一眼，这是他们第一次探讨这两个梦，居然如此相似，就像真的是同一个梦。

“你们觉得如果这是两个不相关的梦的几率有多大？”

萨姆和迪恩沉默了，这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两个人做了同样的梦，那么这件事发生的几率又有多高？

“你们还记得梦里的细节吗？”鲍比继续问。

“我记得那是一个很荒凉的好像小镇似的地方，是吗？迪恩？”

“差不多，因为在梦里开车到一半就开始爬山了，我想应该是在山里。”

“还有别的吗？”

“梦里，我好像看到一座钟……”迪恩犹豫着说。

“钟？上面有花纹吗？”

“我不记得了，即使在梦里，我好像也不是亲眼看到的，更像是个零碎的片段插了进来。”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