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好像是在针对安纳斯,莫悱仿佛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安纳斯低头看手中的饭盒,眼神明明灭灭。想发脾气又觉得没力气了,这种状态就叫做“心灰意冷”吗。
“辛前辈,我想起一件事,望前辈加以指点!!”
莫悱夹起施哀央手中的铃铛就一溜烟跑出病房,赶紧让火柴远离火药桶引线才是正理。
关门声毕,施哀央瞧瞧安纳斯,只见后者很少见的,长长的吐了口气。
“过来,施哀央,”安纳斯示意施哀央靠近自己,“盒饭应该可以自己选择菜色的吧,你的选择太可笑了。”
“啪”的掰开筷子,夹起一块猪肝,“首先,我现在开始讨厌动物内脏了,丢掉太浪费,你吃。”
“怎么,不愿意?你自己吃那么饱是你自己的问题,大不了去厕所吐出来,再给我吃下去这些。”
“哼,没完,这鱼刺这么多,你到底怎么选的”
一个秃顶老头忿忿离开了楼道尽头的观景台。【现在的年轻人!去哪里整成那副女相,还染头发!真是!!】
观景台,老头的思维全涌进了莫悱的脑海,他不适的揉揉额角。
被放在盆栽里休息的铃铛老头见四下没人,乐呵道:“小胖子,怎么了?突然变得太帅不习惯?老夫可是不习惯了一辈子呢,啊哈哈哈!!”
“没有。只是辛前辈,您那位故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突然问这个干嘛?老夫只是觉得你有点像他,小胖子哟,该不会觉得长得像一个死人很晦气吧?哈哈哈!!变帅就好了嘛,想太多干什么!”
“不,而是辛先生,‘他’也能看到别人的思维吗?”
“啥?老夫怎么会知道这个?”
“嗯,还是谢谢辛前辈。”
莫悱的侧脸毫无情感波动,但辛老头千把年的岁数可不是拿来显摆的,他一阵点破:“小胖子,是不是外貌变了就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莫悱默默摇头,“我本该死了的。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又有了意识。活过来的我还是我吗?”
如果自己是作为魔女而复生(魔女无性别,只是一种统称)的,又该如何是好?使物体燃烧的能力,读取除了安纳斯以外的人的思维的能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变为魔女后的顿悟,还是纯意外的收获?
“咳咳,老夫看你这么烦恼,真有诸多感慨啊!小胖子,听没听过一句话,‘能者多劳’,你没死是因为你的存在还有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前辈,“能者多劳”好像不是这样用的吧。
“老夫也觉得你挺不错的!刚才对付小安崽子那招就很好!!有潜力!啊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人!”
踏入观景台的少妇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向莫悱,但马上又转为惊艳。铃铛见有人来了,赶紧闭嘴。
被旁人频频偷瞄的目光骚扰,莫悱压制着“窥探心灵”的本能,闭上眼睛,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感受神的呼吸——空气的流动上。
如果自己体内真的存在魔女,也不能输给它。毕竟和安纳斯约好,会保持自我,会追上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脸无能者飘过···
☆、soul xv 破蛹之蝶(二)
莫悱还是决定回自己家,虽然对那栋楼仍有深深的心理阴影。
回家前,莫悱在路上进了理发店,染黑了头发。为自己服务的小伙子态度可以说是殷勤过头了,对此莫悱不发表评论。
进了间眼镜店,女店员在看着莫悱说话时结结巴巴,最后莫悱终于听懂了:店里没有黑色的隐形眼镜,推荐买深棕色、咖啡色这类偏黑色的。
和在理发店里一样,输入自己的银行卡号和密码消费了,带回一副深棕色的隐形眼镜。
回家就跟快要来看自己的父母打电话预警,说是很抱歉自己骗了他们,前阵子得了急性肠炎,吃什么拉什么,一下子瘦了好多,叫他们见到自己不要被吓到。
莫悱家的情况比较特别,老爸比老妈唠叨。于是尽听见老爸在电话里数落来数落去,又是怪莫悱自己不注意,又是埋怨莫悱出了事不及时报告,总之自己就是个不孝子。最后还是老妈抢过话筒救了自己一命,“小悱啊,还告诉你个事哦,记得你广夏叔叔吗?小时候还帮你换过尿布的那个?他来枫羽出差,联系上了我们,也想来看看你,到时候我们带他一起过去你那里哦!”
广夏叔叔?叔叔的话,是爸爸的弟弟老爸有弟弟叫“广夏”的吗?“莫广夏”?有这么个人吗?
不敢承认连为自己换过尿布的亲戚,自己都不记得了,莫悱只能低声下气,连连答允。
对于江大附中的高三学生来说,没有所谓的周末。连什么时候放假、放几天假都能成为学校的一级机密,导致学生们自动更改观念,默认世界上没有“假期”这个单词了。
高考前会根据市里的规矩放两个星期的假,作为高三生自我调整以及复习的最后时间。不过想来学校自习也是可以的,老师以各种名义就等在办公室里,导致很多人自觉的无视了“最后的假期”。
学校里也不是没有逃课生、旷课狂,毕竟江大附中也需要金钱资助,但是交钱进来的只能拿本校高中文凭,进尖子班什么的,自己掂量家里的关系吧。
莫悱在班里虽然倒数,但毕竟身处尖子班,迟到一节课,班主任的电话就打到父母那里了。所幸父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