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重楼开始炫耀起自己在魔界的种种决策,飞蓬也不避讳,他认认真真的听着,好奇也直截了当询问,而重楼每句每字皆是真话,但在涉及到不能说的,诸如隐势力等情况时,他也未作掩饰,只干脆的摇头拒绝,飞蓬见状便主动转换话题…魔尊和神将这种坦然的相处令九天玄女和夕瑶对望苦笑了一下,眼中都有恍悟了然,显然对飞蓬为何沦陷有了定论。
投影之中,飞蓬看着重楼,忽然皱了皱眉,他冷哼了一声,重楼正茫然不解间,就见对方放出了一段记忆…看完入侵神魔之井的魔将们调戏飞蓬的场景,重楼的脸色黑沉之极,飞蓬淡淡一笑:“魔尊乃魔族之首,本将当有理由找你讨回公道…”照胆神剑闪烁着寒芒,但其主表情看似淡漠,语气却依旧不乏笑意:“所以,无需废话,来战!”
苍炎抽抽嘴角,却没能阻止弟弟苍风的一时口快:“其实,飞蓬就是想找个借口开打吧?”果不其然,他们立刻就收到了红葵和九天的瞪视,但赤霄忍笑给了溪风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的把两兄弟拉到身后,大家清楚看见苍炎学着流光之所为,给了苍炎一个类似的咒语。
但对于飞蓬的邀战,重楼先是眼神一亮,不过他大抵是想起理由,又流露几分愤怒和无奈:“可惜那几个混蛋被你干掉了,况且他们的实力还没到重聚后可以找回记忆的地步,不然…哼!”魔尊的偏心和遗憾之意溢于言表,但他手里也未客气,炎波血刃发出炙烈的波光,毫无迟疑的划向神将的颈间,不过转瞬,他们便打了起来。
剧烈波动从中央向四面八方传递,整个神魔之井的空间随着重楼、飞蓬的激烈战斗都起了变化,平时就常有的空间乱流,如今更是处处可见,却未引起一神一魔的丝毫注意。见此,九天玄女、溪风和赤霄的表情都诡异起来,夕瑶美眸露出微妙的笑意,在不知情的几人疑惑的问询视线中,她忍俊不禁道:“他们两个一打起来就没时间观念了,全然不知道神魔两界都因此兵荒马乱起来。”
溪风接口苦笑道:“魔尊与先前的魔将魔兵一样,也一去不回,我等只得上禀长老院,最后…”
赤霄咬牙切齿道:“我和瑶姬担心不已,叫齐了同伴,带上整个血覆,还附带闻讯赶来的欢兜长老!”
九天玄女冷脸道:“沧彬、辰轩带领玉衡军入了神魔之井,他们提前通知了我和葵羽,正巧当时蓐收亦在,见此消息难免担心不已,便跟着来了,大家一前一后赶往现场,半路上又见神魔之井晃动不已,差点把我们担心死!”
照胆、炎波对望一眼,他们都露出笑意,后者更是物似主人型:“其实吧,我挺怀念那一战的…”在几位神魔怒目而视中,炎波粲然一笑,后被有良心的照胆默默拉到身后挡住,给飞蓬面子的他们只得磨牙收回目光。
画面之中,神魔两界入口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是阵法被破的征兆,但重楼完全没有在意,炎波血刃划过绚烂的极光,他本想架住飞蓬的照胆神剑,然对方突然变招由直刺转转横劈,故而不假思索亦随之而变…兵刃相交造成的金石之音不时响起,伴随空间乱流呼啸的声音,渐渐形成一支清脆悦耳的音乐。
神魔两族高层不知何时终于赶到此处,瑶姬和九天面面相觑,而随行的还有赤霄、骄虫、女娇、欢兜和葵羽、沧彬、辰轩、蓐收,亦不缺重楼与飞蓬铁杆嫡系的血覆战队和玉衡军的战士,甚至包括了跟过来的溪风、钩戈。现场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在了激斗正酣的重楼和飞蓬身上,可他们全都不敢也无力阻止,只因打出真火的魔尊、神将外泄的力量使得空间偶尔出现碎裂,本来固定的阵法也因此被牵动,更加剧了乱流的侵袭,令大家疲于应对。
不过,当时还不认识飞蓬的钩戈、溪风明显难忍震惊好奇之心:“这位神族是谁,竟能与尊上势均力敌?”
赤霄灵动的躲过一记夹杂碎石的乱流,他没好气的瞪向对面道:“嘿,神族的各位,你们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飞蓬怎么会在这里?!”
九天玄女、沧彬、辰轩和葵羽正带着玉衡军布阵自保,闻听此言,葵羽当即就冷笑一声:“飞蓬要不在这里,就没你们魔尊了!”
蓐收狠狠砸飞一块巨石,亦出言支持道:“若不是私放蚩尤之子重楼,导致你们间接跑了一大半,飞蓬也不会战后被那群不知所谓的东西针对,最后由五魔神清算而功过相抵、褫夺尊位了!”
瑶姬抬臂以彩带扫落不少尘埃,她眉心微凝,与女娇异口同声的问道:“又是长老团唆使的?”
九天玄女磨牙,她终于插话道:“没错,若非他们向天帝进言…”
沧彬、辰轩“哼”了一声:“将军又怎么会在第一次神魔大战后立时被贬谪来‘守护’神魔之井!”他们加重了“守护”两字的语气,其不满之意表露无遗。
素来沉默的骄虫也忍不住皱眉说了句公道话:“当年要不是飞蓬,就算神族不会输,也不可能胜得那般辉煌!”
欢兜更是摇头:“那五个老家伙如此铲除异己,还当真是多亏了飞蓬是个君子,平日里脾气好还顾全大局!”顿了一下,他叹息道:“要是换成重楼的性子,这样的待遇妥妥早炸了吧!”依稀可见闻听神魔两族高层这般对话的钩戈、溪风两位魔将惊异的表情,他们一边躲着乱七八糟的攻击,一边好奇的看着击斗正酣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