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财神,是位追求财富最大化的商人,尽管拥有财富无数,却对赚钱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追求yù_wàng。东财神不涉足的赌坊生意,在他的眼中就是下金蛋的鸡,由于没有实力相当的对手,他几乎将南国的赌坊尽数垄断。但凡是叫得出名字的赌坊,都少不了他西财神的名字。除此之外,船舶运输、牛羊马匹等方面也是处于垄断的地步,另在钱庄、酒楼、客栈等方面,他与东财神平分秋色,各自占据一方势力,既不相争,也不想让。
不过,这位西财神既是让众人向往的对象,也是令人心惊胆战的存在。
古往今来,但凡是有钱有势之人,莫不受到旁人艳羡,使已处于危险的境地,东、西财神就是这方面的典范,但既为人首,比有骄人的手段,来应对这样的情况。东财神行踪成谜,本身也武艺高超,这方面实在不足为虑。
而西财神是纯粹的商人一个,加之又以奢侈享受出名,对有心之人而言,找到他不是难事,对他下手也是易事。但西财神真的会毫无防备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西财神打压竞争对手,从来不介意方式是否光明正大,他追求的只是一个胜利的结果而已。暗地之中,他不知道迫害了多少有名无名的商贾之人,仇家就跟他的商铺一样——遍地开花。可是那些报仇的人,最后的下场,往往是不知所踪、莫名消失。就算是有幸冲到他面前的,也立马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影卫毫不留情地斩杀。
久久地,时间累积下来,西财神成了所有商贾店铺的噩梦。所以在第一时间听到“东财神”的时候,夜家人心中都有一种侥幸的感觉,但侥幸之后,却是不可收拾的强烈不安。
如此莫名其妙的敌对,如果对象是西财神,事情还算明朗化一些,偏偏是侠义著称的东财神,重重的迷雾后面到底呈现的是何种的阴谋诡计?
夜贤震惊地忘记了手边的茶水,知道温湿的液体倾入手中,他慌乱地挪开手,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丫鬟下人,他只有用万黎递过来的方帕恼怒地拭去水渍。
南宫凌风偏着头,望着夜朗,问道:“义父吗?义父为什么要那么做?”
野狼苦笑着,摇摇头。那个人,他也看不透。
“不过,今早,东财神的管家来找过我,说夜家堡之事,他们已经完全退出,算是给六弟的成亲礼物。”夜冥慢慢地道出今早忽然而来的“喜讯”。
闻言,夜朗呆愣住了,皇甫玦的这一招,使得当真是莫名其妙。夜家堡说到底,还是金陵的大家,要是让其落到岌岌可危的地步,可不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银子能办到的事情,这中间动用的人脉就是一个难以测量的数目。然而,眼看着成功在望,皇甫玦却又忽然地收回了前招,仅仅一句“成亲礼物”来做理由,未免太过儿戏。
换做旁人,侥幸一声也就过了,但对方是名扬天下的东财神,放得下心,也放不下胆,总觉得后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陷阱在等着。
“夜大哥,你真不地道诶,”南宫凌风撅着嘴,略有不满,“干嘛不一口气说出来?慢吞吞的,害得我们提心吊胆的。义父也不地道,哪里是送礼啊,分明是在折磨人嘛。”
“危机虽然解除,不过,我得提醒大家一句,危机只是暂时解除,暂时!”夜冥神色严峻地强调“暂时”二字。
南宫凌风不解,反问道:“夜大哥,你是在担心我义父还会又对夜家堡做那样的事情吗?”
“你能担保你义父不再那么无聊吗?”夜贤很不友好地反问。
“咦?!既然你们害怕我义父对夜家堡不利,何不让相公答应了他老人家的要求,结果就皆大欢喜了嘛。”
“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