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替我去拿藤条来!今天不打过他他是不知道谁是主谁是仆了。”
五味看了看快要怒发冲冠的梁景生,又看了看梗着脖子不认错的四时,这样来来去去的看了几回,不知道如何是好。
梁景生等着藤条,可五味只知道看,一点没有要去拿的动作,遂瞪着他吼道:“好啊,连你也不听话是不?好好好,很好,我自己去拿!反了天了真是!”
梁景生跨步就往店内走,本来还在倔的四时顿时觉得无比委屈,哭起来,一瞬间就由细细抽泣转成嚎啕,这下可将周围的看客惊醒了。瞧那四时面目清秀一童子,一抽一抽的哭得气息不稳,脸色酱红,泪珠斗大地往下掉,直教那些看客不忍。好些个熟客拉着梁景生劝说起来。不外乎是“四时尚幼,得慢慢教”、“瞧他哭成这样,定是知错了”这些话。
梁景生被四时一哭也心软了,四时平日里要强,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也没见哭过几回,此时见他哭这么一出,顿时便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过了。恰逢看客劝说,便顺势原谅四时了。
在半推关就下,梁景生又回到四时面前,咳嗽一声。
“知错了?”
四时止了哭,点了点头,但泪珠子依旧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以后还敢不敢待客无礼?”梁景生蹲□子与坐在地上的四时平视,眼神认真。
似乎是刚才哭得太猛,四时此刻竟打起嗝来。可这时候四时管不了这些,用力的摇着头。但是与他面对面的梁景生可是看得清楚,虽然四时摇头表示不会再待客无视,但是嘴巴噘得老高,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
梁景生轻轻的拍了拍四时的头,无奈的说:“以后可不许再任性妄为了,不是每次都能哭一顿便没事的,再有下次非打不可。”梁景生觉得自己以前太惯四时了,惯出这样的性子来,以前在梁府自己还能护他五分,可现在这般落魄,实在是怕他将来由这性子惹出祸来。
五味将哭到身软的四时扶起来,梁景生也站起来对五味说:“扶他进去吧,瞧这两双肿成核桃样的眼睛,少在外面让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