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元七一昏迷,王爷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还在继续审问。
“这么说,袭击你们的人完全是无意的,只是看着焦成开生得俊俏罢了?”
王爷忖度片刻,道:“那么,其他的人也都是这种情况了?”
县令道:“是的,都是这么说的。”
王爷摸摸胡子,表情甚是凝重,自言自语道:“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会儿林榭回来了,凑到王爷身边问:“王爷,元七他……”
“没事,让他睡着就行了。”
王爷挥挥手,道:“你们知道的就这些?”
“王、王爷……”
那畏畏缩缩之人忽然开口了,道:“王爷,我还知道,那些人在打晕我们之后,我不久就醒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们似乎是在讨论怎么把焦成开运到京城去……”
王爷听完,眉头一皱,声音洪亮,道:“你确定你没听错?”
那人被吓得不轻,先是磕了头,然后点头,道:“没错,王爷,我确实是听到这话,之后他们就搬着人走了,后面的就没听清了。”
林榭也一脸凝重,忖度着他刚才说的话。
如果说这些人是被运到了京城里面的话,从扬州到长安,那可不近哪!就连他跟王爷来这都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要是运人过去,还得遮人耳目,走不寻常路,那是得花多长时间?
王爷点头,道:“还有什么吗?”
“没、没了。”
王爷叫退了两人,褪去刚刚严肃的表情,起身,甩甩袖子,问:“元七在哪间屋子?”
第10章 翻案
皇上,微臣要找的关键人,在京城,叫张季儒,他知道真相。
老皇帝在昏黄的烛火下看着这封信,然后提笔,沾墨,书:
朕派人帮你找。
次日,长安城街坊各处张贴了跟扬州一样的贴画,上书:
重金悬赏寻找十人失踪案重要线索人:张季儒
自元七昏倒后,王爷便在这衙门府住下了,每日饮茶遛鸟,倒是快活得很,倒是这林榭,可担心着元七,每日守在床前,看他有没有醒过来。
“你别守了,过两日自然会醒来。”
“听王爷这话,是常病了?”
林榭看这三流王爷一天到晚闲得很,也没有再过问失踪案的事,不禁心里着急。
“是常病,本王见多了,就不怪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昏倒呢?”
林榭自言自语,王爷听了他这话,掇着嘴儿出去了。
“元七兄啊,这人长张嘴呢,还是得收敛些为妙,不然可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患来呢。”
林榭顾自在床前道,“我在皇上跟前的时候啊,就见过那李公公,可是一张嘴就让皇上心花怒放,闭着嘴皇上倒觉得他寡淡,总之,怎么着都是皇上喜欢的样子。”
“这人长嘴啊,还是得收敛些为妙,不然可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患来呢。”
王爷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处响起,把林榭吓得赶紧跪地磕头:“王爷!臣罪该万死!”
肩上的鸟儿叫了两声,似乎也在嘲笑林侍从。
“王爷!皇上的信!”
门外有人到王爷跟前,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他。
“皇上派人寻张季儒的去向,昨儿个一大早就在审问了。”
王爷看着熟悉的字迹,顺着鸟儿的毛,问:“谁在审?”
“何侍郎在审呢。”
王爷目光一凛,吹着胡子,愤愤道:“尚书跟大理寺的人一个个都死了?之前接这个案子的时候一个个都念着找不到线索找不到人,现在找到人了还不出来做事?!”
林榭赶紧上前解释:“王爷,大理寺现在为了那投石杀人案一个个都忙得没空呢。”
“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还在翻案!”
王爷一甩袖子,道,“那徐尚书也跟着翻去了?!”
林榭头更低了,诺诺:“尚书大人早就病了,现在还躺着呢,整个刑部都是何侍郎在担着呢。”
他料到这番话肯定要惹王爷生气了,于是干脆不直视他的眼睛。
王爷倒是没有动怒,只是差了人,然后接着提起脚走了。
林榭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惹怒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