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卢卡斯警长很满意自己达到的效果,他慢条斯理地把匕首拔出来,然后提着马灯凑近那个位置:“看到了吗?锐器扎进木头里会留下这样的痕迹,新鲜的。如果是陈旧的,那么木头的开口部位不会是这样的颜色,会更灰暗一些。那木门上的裂口很多,但都是风化的,所以新的口子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很容易被看到——虽然光线有点不足,但贴近点儿就行了。我的眼睛不错!”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吴又咽了口唾沫。
“我觉得,那两个红野人应该向木棚的方向投掷了短刀,或者是匕首——嗯,看口子的形状是匕首。那口子很深,因为木头都不算结实的,匕首应该嵌进去了。你说,为什么红野人要朝一个破木棚的门丢匕首呢?”
为了把我扎个通透!或者他们只是觉得我站在那里很顺手!戴维干笑了两声:“大概他们以为门背后有埋伏?”
“或者是他们看到有人站在那儿!而且那个人还在他们走了以后拔下了匕首。”
戴维哈哈大笑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笑声相当不自然。
“我不擅长推理,警长,”还是吴决定结束这场非正式的讯问,“既然你知道我们今天被吵醒了,就让我们早点回床上睡觉吧。”
“嗯。”卢卡斯警长终于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看他们的脚下,“去睡吧,你们急匆匆起来的居然还穿上了靴子,真是有礼貌。”
戴维和吴同时感觉该抽自己一耳光。
“晚安,先生们。”卢卡斯警长抬了一下他的帽子,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了,戴维和吴靠在门背后,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咒骂着对方为什么一副衰样子:眼神虚浮,额头冒汗,一看就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