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我?”
林翰自豪的道:“对!”
“那为什么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呢?”
“你不是说浑身上下不舒服?”
闫罗的表情更阴沉了:“你是说和你上床就会浑身不舒服?”
林翰眼珠子转了转,道:“是!”
“哦?”闫罗继续追问,“是怎样的不舒服?”
“呃……疼?”
闫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盯着林翰的脸猛瞧,刨根问底:“我不觉得疼啊。”
“那是因为我……太温柔!”
“是吗?”闫罗眯起眼睛,“你刚才还说会疼。”
“也有可能是别的感觉,因人而异。”
“你不是说你是处男?因人而异哪来的?”
林翰的表情纠结着,额头都能看见汗了却还是一口咬定昨晚做了。闫罗越看越觉得可疑,冷冷的道:“其实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干吧?”
“不,我们行了周公之礼!”一说到这个就像戳中了林翰的痛脚,“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夫夫。”
“夫妻!我是丈夫!”
“夫……”
“沈帅明明就是夫妻!”
闫罗已经没空计较这些了,冲进厕所捧着马桶就是一通狂吐,喘均了气后洗了把脸,歇了一会儿,搅着膝盖像个老人家一般颤巍巍走出门,发现林翰躲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慢吞吞的走过去一看,小崽子居然也拿着锅烧饭,像模像样的。
“老闫你去歇着,今天你不舒服嘛,我来照顾你!”林翰一脸的兴高采烈,“这是丈夫的义务!”
如果没有后面补充的话,闫罗差点以为林翰是指“宿醉”了,现在看来显然重点不在这里。他呆滞了几秒,慢慢的挪到餐桌边,一坐下就不由自主长长的叹了口气,把脑袋靠在桌上闭着眼睛小憩,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他是被粥香唤醒的,眨巴下疲惫的眼睛好不容易抬起头来,立时感觉背后有些重,扭头看了眼,夏被正盖着他,由于太长一直拖到地上。他一身热汗,把夏被拿下来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林翰已经出门了,桌上摆着粥和小菜,还有留下来的“贴心字条”:我给你请假啦,好好休息,老婆,后面还画了一个极丑的心形。
他盯着这行用记号笔写在餐桌上的“留言”足有五分钟,慢慢吐了口气,决定实在不行就重换桌子,但是,在视线接触到夏被时心里又不自觉的柔软了下来,林翰确实在以某种方式“关心”他,只不过常常戳不到点子上。
只能说林儒严重缺乏和别人沟通的技巧,家务和生活经验更是一塌糊涂,昨天夜宵的碗碟全部堆在水池里却没有泡起来,就这么干巴巴的堆着。他醒的时候是仰面,如果有照顾别人的经验,就该知道一定要让喝醉的人侧躺。
反正闫罗是根本不信他们昨晚做了什么的,至于林翰以前有没有经验,他根本半点不关心,昨晚打开的新大门还没关上,内里的风景太美他根本不敢看。他痛苦的换上制服,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般摸出门,正好看见苗彬彬拿着一个大拍子在阳台上晒棉胎。
如此壮汉用一个被子拍啪啪击打着晒在晾衣杆上的棉被,违和感已经不是一丁点了。闫罗站在门口呆滞的看着,浸泡在酒精里的大脑似乎发出了嘎嘎声。
苗彬彬拍了会儿就停下,有些意犹未尽的观察了片刻,突然开口道:“闫罗。”
“啊?”
“帮个忙好吗?”
“干啥?”
“拍下被子。”
十秒后,闫罗拿着拍子用力击打着被子,双目呆滞动作机械。
“沈帅说你今天请假。”场面无比尴尬,苗彬彬似乎完全没察觉,抱着手臂站在一边说,“出去买菜?”
“不,上班……”
“休息下吧。”苗彬彬低沉的道,“你昨晚喝多了。”
“还好吧。”
“灌的太猛。”
“还好……”
“为了身体还是不要醉了后上床,既然沈帅都被派来跟着你们了安全方面也要注意,至少保证一个人清醒。”
苗彬彬的语气平淡,闫罗却一下子僵住了,条件反射的问道:“你说什么?”
“墙很薄。”苗彬彬答非所问,“注意一下影响吧,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我们没……”
苗彬彬抱着手臂姿势一动不动,沉默片刻后道:“不好意思我误会了。”
闫罗狐疑的道:“你听见了什么?”
“声音。”
“呻吟?”
“……”
苗彬彬再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谴责意味,闫罗都能赤裸裸的看出“你明明干了还瞒什么”这句话,他沉吟了下,问:“我以前没经验,做完后什么感觉?”
“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