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知道？！”

“……不敢！”

“那你怎么能确定自己喜欢的不是男人？！”

“……可是……”

“晓律！我喜欢你！真的！你现在先不要执着于自己究竟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你可以试着接受我！或者……接受方辰！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无论是谁，你都不要背叛自己的心！喜欢就是喜欢，没有性别之分！”

“……”

当天晚上，唐宗政把毛晓律送回了租住的小区之后，没有坚持再带他回来，只是说早上会来接他。

唐宗政离开后，毛晓律习惯性地洗了澡就上床，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回家的行李还没有收拾，就有披着衣服起来。可是左左右右弄了半天，毛晓律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收拾！

心，很乱！

虽然，方辰已经提前告知了毛晓律他是gay，但是，方辰喜欢的人是自己，这个事实还是给了毛晓律不小的冲击！这还不算！为什么连唐先生也来凑热闹呀？！

毛晓律走进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个子？！还行！一米七五是肯定有的！身材？！毛晓律侧过身看了看，前面也不凸（废话！又不是女人！），后面嘛……也不算翘，最多算圆点儿！再看看模样？！毛晓律摸了摸自己的脸，嗯！男人的话，这种肤质也算不错的了！一个嘎啦豆也没长！脸色也算健康，虽然比不上唐先生和方辰！样子的话……算不上帅！最多就是看着顺眼！这样一个人，居然会一下子走了两朵桃花运？！还都是……男人？！

为什么会是男人呢？！

毛晓律从来没有想过女朋友的事情！因为他正式工作才头一年，虽然没有什么上进心，但是，也算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只想要好好工作！可是现在，毛晓律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自己长得娘？！不会呀！我也不翘兰花指呀？！茶杯也不是卡通的呀！（他忘了茶杯是方辰给的了！）包里也没有手绢什么的！除了不抽烟不喝酒，自己好像和其他男人没什么区别吧？！（毛晓律完全没明白gay！）

第二天，毛晓律顶着两只熊猫眼给唐宗政开的门！唐宗政什么也没说，伸手拿了毛晓律收拾好的包就要下楼，想到毛晓律的神情似乎还有点恍惚，不放心地又回转身伸出右手，在毛晓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牵住了毛晓律的左手！

手拉手下楼去！

东西暂时就放在唐宗政车子里了，两个人没有直接去上班，看看时间够的，唐宗政料到毛晓律没有心思准备早餐，反正他也没吃，就一起去了一家餐厅吃早餐！

快吃完的时候，毛晓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叫了两个包子外带！唐宗政只是看了毛晓律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方辰居然比自己早到了！看来，昨天晚上不是只有自己失眠了！

毛晓律走过去，看到台子上已经泡好热气腾腾的茶，心里一暖！抬头看看方辰，对方一直低着头，貌似在忙什么，但是，其实也只是收拾收拾桌子上并不重要的几张纸！

毛晓律把包子递过去！

方辰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毛晓律。

“你肯定没吃早饭吧？喏！还热着呢！”毛晓律说。

方辰接过包子，眼睛还盯着毛晓律看，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先吃吧！吃完……有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