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师父拉掉拉环。
“这是师父特制的用来锻炼身体的手榴弹哦,还有三十秒钟就要爆炸了哦。阿乐,要赶紧!”
阿乐只能无奈的下腰,用嘴解开脚上的蝴蝶结,再用嘴解开手上的蝴蝶结,最后背上师父一同逃命。
每当师父在自己背上欢快的数着倒计时的时候,阿乐都很有一种把师父丢在那里的冲动。
然后,倒计时到,爆炸了。
不过并不是手榴弹,而是填着烟花燃料的二踢脚山炮。
师父欣赏着劣质烟花爆破在山岭中的效果,连拍阿乐肩膀:“真棒!跑步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嘛!”
总体来说,阿乐的师父非常不错,除了有一点,他的性取向有问题。
而这个问题,也最终影响了阿乐的一生。
不用训练的夜晚,阿乐和师父两人缩在深山的小木屋里靠着炭火取暖。
师父叼着一根烟,酒喝多了,有点迷迷糊糊的,就开始回忆往事:“师父年轻的时候啊,曾经爱过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
“师父。”少不更事的阿乐睁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你爱的人是男人?”
师父鼻子哼了一声,斜睨他一眼:“废话,男人难道不该爱男人吗?你这个小蹄子给我说说,性别不同,怎么相爱!”
这句话倒是非常顺口,从不接触人类文明的阿乐自然是没有障碍的接受了。
自此性取向就在师父教导的歪门邪道上翩然远逝,一去不复返。
师父继续回忆:“嗝……那个时候啊,师父跟他一起在农场养猪。我们手拉着手,看着猪哟,就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吼吼,吼吼。”师父学了几声猪叫,以假乱真,“他看着我,对我说的话哟,羞死人呢!他说我……嗝……他说我如~花~似~玉。我就笑他,这明明是秋天,花都谢了,哪儿来的花啊?他说……嘿嘿,嘿嘿,他说,还有菊花。”
师父越说越陶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师父睡着了,却搞的满屋子酒气,阿乐睡不着。
百无聊赖之下,阿乐就去墙根取了小提琴来练。
阿乐拉的一手很好的小提琴,不论是左手按弦右手拉弓,还是右手按弦左手拉弓,都没有问题。
这也是阿乐师父从小的教导:“咱们做杀手的呢,要不断提高自己的职业技能和职业素养,特别是左右手要一样灵活。这个呢,阿乐你从小就得贯彻落实,不然万一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右手,你拿那只手打飞机呢?是不是啊!”
阿乐其实更喜欢拉大提琴,小提琴声音尖尖细细的,太像女孩子。但是他们小屋实在是太小,师父呢又太占地方,也就只能选了体积小一点的小提琴。
阿乐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拉小提琴的样子。
那天他拉了一首《月光》,小屋狭窄的窗户里倾泻出一捧皎洁的白色月光,将阿乐整个笼罩在里面。
阿乐的“乐”字本应是音乐的“乐”字,和月光的“月”同音。
他似乎在被师父收养之前,是一个音乐家的儿子。但是后来,音乐家惨遭横祸,为了纪念他,师父才将阿乐取名为阿乐。但是阿乐那时候已经有了记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就会哭,师父就说:“过去都过去了,开心一点有什么不好。从今天开始,就叫你阿乐吧。”
阿乐改名变成了阿乐。
名字似乎带着天生的魔力。一旦改名,阿乐也就抛弃了从前悲惨的生活,快快乐乐的重新来过了。
但是根据人品守恒定律推断,一个人的快乐值是不可能平白无故上涨很多的,他肯定要在其他地方变得很不快乐。但是阿乐很不一般,他不论从哪个方面看上去都很快乐,这也就是说,阿乐快乐了,肯定有另一个人要倒霉。
就好比阿彪。
陈光彪同志小心翼翼的打开防盗门,探头探脑一阵,见四下无人,这才蹑手蹑脚的躲进屋子。
虽然阿彪已经尽量做到很小声了,但是康叔为了省钱购买的国产防盗门必定无法做到于开门关门之间悄无声息,于是,发出了小小的“咔哒”一声。
这“咔哒”声毫无阻碍的传进了阿乐分辨率惊人的耳朵。
“是阿彪回来了!”
阿乐欣喜若狂,飞身从床上跃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房间,阿彪正在尝试脱掉稍嫌紧身的牛仔裤。
阿乐冲进来的时候,阿彪的裤子方才解到一半,皮带扣子零零散散的拖在地上,露出中间门户洞开的一小截诱人的猛男内裤。
连带着从三角裤边沿露出的、很大一捧黑色杂毛,油亮而又茂盛,还有点缀在边缘柔顺腿毛,av男优气场十足,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小日本风格。
阿乐一阵意乱情迷。
察觉到大事不妙,阿彪赶紧弓背弯腰、双手捂住裆部,吓得花容失色,平日里的大嗓门这下也变得颤悠悠的了:“你……你……你要对我做些什么!”
呃……做些什么?阿彪先生,你真的不知道么?
阿乐恶魔一般的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然后是一个挺身飞扑,不容反抗的将阿彪连人带那话儿齐齐压在身下,然后又故作娇羞的将姿态调整为自己挤在阿彪的怀里。
“阿~彪~”
虽然并不是听不懂中文,但是无论怎么听上去,这句话都更像“客~官~,来玩嘛~”之类的说辞。
阿乐的声音并没有故作修饰,天生就是酥酥软软的,非常好听。
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