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袖中的手忽而弹出一个石子儿,一下子便击中了前面正打算奔跑的马儿身上,这石子儿看着小了点儿,但是心禾的力道却大,石子儿落在马儿身上,立马让马儿受了惊,嘶鸣一声便要狂奔了起来。
那马车跟不上速度,旋即便侧翻在地,马儿受惊过度,一个猛子用力便扯断了缰绳,撇下主人便跑的没影儿了。
只听到季秀兰和那两个丫鬟在马车里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马车侧翻砸在地上的声音。
场面可真是壮观的不得了。
书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不禁瞪圆了眼睛,呆愣在了那里。
许是这动静太大了些,一瞬间引来不少村民们前来围观。
“哎呀,这是怎么了这是?马车翻了,可别是出了人命了呀!”
“谁知道啊?这是季秀兰的马车,方才还跟我摆谱儿来着,现在就遭殃了,可见是报应!”
“哼!谁说不是呢,也是活该!”
议论归议论,但是村民到底也都性情淳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了去,还是有不少人忙不迭的要围上去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怎么样。
谁知还没凑近,便见季秀兰狼狈的从马车里爬出来了,面目狰狞又气急败坏的将来扶她的丫鬟和村民直接推开,骂道:“都给我滚开!混账东西,连赶个马车都不会,我养你们做什么的?!”
那两个小丫鬟和小厮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奴才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怎的突然之间马儿就受了惊,这马儿可是府中顶温顺的马儿呢!求九夫人饶命啊!”
“都给我滚!”这话,不知道是冲着她的奴才骂,还是在冲着村民骂呢。
村民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他们也是好心相帮呢,这季秀兰教训自己的奴才就算了,还冲着他们撒气,他们又不是她的奴才!
“嘿你这什么态度?”脾气暴躁的王婶子忍不住就要往上冲。
心禾却在此时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马车竟然翻了?”
这无辜的眼神,隐隐还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狡黠。
季秀兰一看她这模样,便知道定然是她的搞的鬼,顿时气的咬牙切齿:“季心禾,你这个贱人!”
心禾却走近了她几步,唇角的笑容渐深,眸光幽幽的压低了声音道:“说话可得小心些,方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又抛之脑后了?惹我可没好下场。”
“你!”季秀兰心里顿时爬上了一抹畏惧,到了嘴边的骂词此时都不敢出口了。
心禾幽幽的看着她,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这一次,是回报你故意用马车撞我的,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记仇的很,下次再想惹我,记得想想清楚先。”
季秀兰怒目圆瞪,气急败坏的道:“季心禾!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孙家的”
心禾挑了挑眉:“孙家的什么?孙家一共七位夫人,死了一个,应该也不痛不痒吧?你可最好给我掂量清楚些。”
说罢,便冷冷的掀了掀唇,转身便走。
只留下季秀兰一个人在原地气的咬牙切齿的,却心里又因为惧怕季心禾,不敢对她放一句狠话,只能拿着自己的奴才撒气。
书兰和小玉瞧着都觉得后背一阵冷汗,直到跟着心禾走远了,书兰才忍不住道:“奴婢真是命好,跟了夫人这样的主子,不然跟着这种疯女人,哪天不被打死,也被逼疯了。”
心禾笑了笑:“现在知道我的好了?素日里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
“奴婢哪儿敢啊?夫人只管吩咐,赴汤蹈火奴婢都乐意,反正奴婢这辈子是要跟定了夫人了!”书兰定定的道。
心禾笑着摇了摇头,却是没再说什么了,直接往农庄去了。
因为新宅那边已经准备妥当,一应家具还有装修什么的,心禾都直接交给小玉去办了,她对这些本来也不了解,也没什么闲工夫来管,穆侯楚就更别提了,看看他那丞相府简单随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在意。
而且京中的事情想必也很复杂,他素日里在书房里都要呆上大半日的功夫,不时的有京中的信函和文书送来,凌风等暗卫进进出出都成了常态了。
不过好在小玉也是个得力的丫头,办事牢靠的很,没几日便将这新宅给收拾妥当,还亲自去人牙子市场上挑了听话老实的奴才。
既然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心禾便也不再拖着,直接就搬家。
她从京中回来,行礼也不多,穆侯楚就更简单了,这个男人,在生活方面,简直毫不在意!
两人的行礼一共一辆马车,便足够了。
倒是小北的东西多的很,主要是心禾总喜欢给他添置东西,尤其是笔墨纸砚还有书本一类的,实在多的很。
一共三辆马车浩浩荡荡的从村里出发,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镇上的新宅之上。
马车停下的时候,心禾便挑起帘子往外瞧了瞧,入目便是大大的一个金字招牌“穆府”。
看着这个牌匾,心禾不禁唇角轻勾,她夫君的府邸。
“笑什么?”穆侯楚凑上来问。
心禾轻哼一声:“没事。”
可不能告诉他心里想的什么,不然这个男人尾巴又要翘到天上去,得意的忘形!
穆侯楚笑了笑,便牵着她下车去。
门口的奴才们早已经等着了,一个个恭敬的福了福身行礼:“给老爷夫人请安。”
许是对新主子也不了解,这些新买的奴才们都颤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