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熟睡的齐猛半晌,才决定暂时放过齐猛:“算你运气好,今晚就先放过你。”他缓缓的坐在齐猛身边,拿过床头的热毛巾,替齐猛擦了擦脸。
自从那天过后,古斯横总感觉齐猛每次看他,都有些似笑非笑的样子,这让古斯横嘴角也不经流露出丝丝笑意。
特别是他在健身室跑步的时候,齐猛总会挤上跑步机站他身后,跟他一起跑,然后调到最大的速度,直到两人都跑到大汗淋漓。
“你不要每次都在我跑步的时候,才过来凑热闹。”古斯横转过身倒着跑,他脸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水,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齐猛。
齐猛一只手撑在他身后的扶手上,一只手拿着一个苹果在啃,那充满野性的双眸沉淀着几分深意:“你不喜欢跟我一起跑步?”他的语气有些轻,嚼字隐约透着那么一点低落……
“不是。”古斯横不想让齐猛失望,他牵着自己脖子上挂着毛巾,擦了擦自己下巴,“只是这样会显得有些挤。”
“两个人一起跑步会比较有意思,一个人很枯燥,这跑步机我买来还是第一次碰。”齐猛把手里的苹果扔垃圾桶里,他缓慢着嚼着嘴里剩下的水果,一直观察着呼吸有些不稳的古斯横,“我只跟你一起跑步,不跟别人跑。”
“你能一直这样坚持陪我这样跑多久?”古斯横饶有兴致的问他,他的目光顺着齐猛的双眸,缓缓移至对方那精致的下巴。
“跑到你累了,你不想跑了。”
古斯横睫毛被汗水湿润,他盯着齐猛:“你不会觉得腻?”古斯横本身也是喜欢新鲜的人,日子长了他自己都会觉得腻。
齐猛很诚实的回答他:“目前为止还没腻。”
古斯横笑了起来,他很沉定的告诉齐猛:“我也还没累。”他向齐猛伸出手,齐猛立刻就明了的抓住了他的双手,并牢牢的握在手心。
两人注视着彼此的目光,都隐约的多了几分笑意。
就在古斯横跟齐猛沉浸在热恋中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古斯横短暂的悠闲时光,他昨天收到了一个大消息,日前已经住院一阵子的集英社的老大,昨晚在医院里抢救无效去世。
南区道上现在满城风雨,各个小帮会都开始有所躁动,汉堂也蠢蠢欲动的准备抢地盘,所以这两天古斯横也很忙。
他不但要让场子里的人盯紧点,还要像上级汇报这两天社团的分布动向,还要跟随一哥去参加集英社老大的葬礼。
这是道上死了人,死了一位前辈,一位老大,所以作为同是道上的帮会,基本上都会要出席葬礼去一下,送他老人家上路。
为了去参加葬礼,古斯横今天还到名店去买了一套很正式的新西装,他出门前还是审视了自己一翻,不能失了礼数。
集英社老大的灵堂就设在南区东山的安乐堂的那边,刚到山下就看到有许多警察摆设路障,一辆一辆的挨着临检。
古斯横今天跟一哥一起来,他今天临时充当一哥的保镖,因为夜朗办事去了没来,他坐在副驾驶座上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而一哥则是坐在后排座抽着烟,跟熊老通着电话,熊老那边的人已经到了山顶,山顶今天停满了黑压压的汽车。
一哥的车不好不差,属于中档,今天这里好多高级轿车出入,挤得水泄不通,他们的车被警察拦下之后,大家都下车让警察检查。
到了山顶之后,两边道路上都停满了车,不但有道上的车还有警车,还有许多交通警察在指挥,今天南区出动了部分警力来这里维持秩序。
有许多穿着黑色装束打扮的人,现场的声音非常嘈杂,而且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古斯横替一哥撑着伞,踩着微微湿润的草地走近了安乐堂。
里面很多人站着,大部分都在打电话,古斯横收了伞,看到部分汉堂的兄弟也在里面,熊老的人已经在里面行礼了。
集英社有几个年轻认出了古斯横,对古斯横不太友善的瞪眼,古斯横到是不介意,毕竟这是别人的地方他也懂规矩。
他跟在一哥身边,进去,行礼。
两边站了许多人,灵堂设得大,四周都摆满了花圈,而灵堂前熊老正在鞠躬,然后家属谢礼,熊老身边跟了不少打手。
两边有各个帮会的人,和各个街区的头目,场内也还有不少警察围观,而灵堂下那巨大的黑白照片十分的严肃。
灵堂左边在几位穿着白衣,披麻戴孝的家属在跪在地上烧纸,为老人送行,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集英社老大的儿子。
也就是,那个曾经被古斯横揍过,脸上有些醒目刀疤的年轻人……
今晚那个嚣张的青年,看上去非常憔悴,眼底布满的忧郁和伤感,身上的穿着白衣衬得他的脸色更加惨白……
但在当对方看到古斯横出现的时,那满是悲伤的眼底转而被阴翳的眼神所代替,那深黑的双瞳瞬间就阴沉到了极点……
第89章
就好像跟古斯横有纠缠不清的千百种仇恨困苦交织一样,那黑如墨色的冷眸使得古斯横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古斯横从容跟随在自己老大身边向逝者鞠完躬之后,再礼貌的对着逝者家人鞠躬……
“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
古斯横行礼之后,就跟随一哥走到人群中,站在汉堂部分兄弟所站的位置,而一哥则是跟熊老坐在后方聊天。
两人四周站了不少各自的手下,现场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