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一曲终了，转回去看观众们的神色，李美瑶的眼睛简直要发光，刘晋阳低着头，根本没有看秦学。

“哎，不唱歌的别人每唱一首就要喝一杯酒！”大头心里不平衡，他唱歌也跑调，还坚持着唱小草之类的童谣，刘晋阳却一首不肯唱。

大头掰着手指头，指着刘晋阳的酒杯，“先把刚才的都补上吧。”

引一看热闹不嫌事大，连忙叫好，“唱歌跑调的也要喝！”

“凭什么啊！”大头连忙反抗，“我这么努力的生存，你们还要这么对我吗？”

“跑调的要喝双倍！”李美瑶也跟着起哄，“简直太折磨人了，竟然有人唱小草还跑调。”

“哈哈哈，就是。”引一道。

大头被逼着喝了几口酒，指了指刘晋阳，“让他喝啊，别看着我啊。”

李美瑶看着刘晋阳，“刘晋阳，你也要还账。”说着给刘晋阳倒上酒。

刘晋阳很痛快，一口见底。

引一欢呼，又给刘晋阳满上。刘晋阳又痛快的喝干净了。

“靠，厉害啊。”大头跟着起哄。

几个人轮流倒酒，刘晋阳很快两瓶下肚，加上刚才的四瓶，已经六瓶。虽然不见醉意，脸上却泛起红，眼睛也比平时亮一些，只是脸上的表情像是带了面具，什么都看不出来。

引一伸手过来又要倒酒，秦学皱着眉，随手抢下引一手里的酒，“还没完了，都多少了，该大头喝两倍了吧？”

引一又拿起一瓶酒，冲着大头贼笑。

大头最后只喝了两杯，就连叫着不行了。

这顿饭从中午吃到下午，几个人小酒微醺，从饭店往外走。刘晋阳喝得最多，秦学用余光看着他，见他步伐没有散乱，连忙收回目光。

几个人走到门口，各自打车，各回各家了。

十一开学，引一再秦学家楼下等着，见到秦学很开心的样子，“哎，你说咱俩有缘不？简直没有更有缘的了是不？就这样，兜兜转转你竟然来到了我身边？啊？什么叫缘分？什么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你说那么多普班，你竟然就来到了八班！”

秦学烦得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肚子里，十一长假两人一直呆在一起，引一一直不提这件事，只是一晚上没见，现在倒兴奋起来。

“哎，你一会儿什么都不用干，哥哥帮你搬桌子！”

引一说完还装作深情地凝望着秦学，秦学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偏开头，就见刘晋阳在远处，正在等红灯。

秦学转回头阴着脸，快步向前走。引一在后面追，“等等，等等我啊……”

秦学一直到进教学楼，一步都没有停，直到二楼。秦学向走量那边看过去，引一追上来，“干嘛突然加速啊？”

“你不是要帮我搬桌子吗？去吧。”

“啊？哎不是，你真让我自己搬啊！”

秦学不理引一的哀嚎，径直上了楼。

引一无奈，只好苦逼的去秦学班级搬桌子，为了不跑两趟，把桌子凳子摞在一起，费力的向外搬。正为上楼梯犯愁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轻。引一一抬头，是刘晋阳。

刘晋阳看着书桌里乱七八糟的书，问道，“是秦学的吗？”

引一点头，“这小子不知道抽什么风呢。”

“我帮你搬吧。”

“啊，谢谢。”

刘晋阳把引一送到八班门口，站住了，“就到这里吧。”

引一点头，“thank you 了。”

刘晋阳点头走远了。

秦学一直到上课才回来，立刻引起班里女生的小声惊呼，引一冲他挥挥手，秦学走过去，坐在引一旁边。

“我坐这儿，你们老师不管啊。”

“管不管再说，这样咱俩说话不是方便嘛。”

“嗯。”

引一说完就拿出手机放在桌子底下，“帮我看着点老师。”

秦学默默的看着他，虽然他上课的时候也常想玩手机，但玩手机的次数并不多。现在看人大张旗鼓的玩手机，还有点不适应。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讲课，秦学撑着头听了一会儿，感觉跟重点班没法老师比，逻辑不清。

他听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他把额头抵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养神。睁着眼睛并不清晰的细碎声音不断传进耳朵，越来越清晰，就要占据秦学的大脑。女生的，男生的，讲台上老师的，如同紧箍咒一般让他坐立难安。

秦学攥紧拳头，一直花着秦爸爸的钱心安理得的在优班不务正业的他，终于弄清了优班与普班的区别。

普班睡觉不清净。

引一拍了拍他，秦学抬头。

“怎么感觉你跟做噩梦了似的？”

“没……”

“那你继续睡吧。”

秦学又躺在桌子上，心情有些复杂。老师对学生的状态颇为不满，批评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秦学皱眉闭目，如同受刑一般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