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成功把赵子兰哄走,黑鸦鸦的人就杀到面前,这下是要走也走不了了,来人都目无表情,不是胸部还有呼吸都成石像了,就那两个穿着大金氅的异族人脸上有点人气,不过这时候我无比希望他们也能像死尸一样。因为像人的话,就会有yù_wàng。
我把赵子兰拉到身后,那个男金毛怪看他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那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戏谑满足的表情。
“他们想捉你?”赵子兰在我耳侧压低声音问道,弄得我耳窝发痒。我用没受伤的右手摸了摸了耳朵,对他说,“原本是我,现在把你算上了。”不过捉我们的性质却大大的不同。
赵子兰没有再说话,金毛怪侧头对其中一个黑衣的说了几句话,番邦语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但那个黑衣人目光听完后落在谁身上我是看得很清楚。我伸手到后面拉他的手,没拉到,转头看他。发现他在回望那个金毛怪,眉眼清冷平静,金毛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我在心里捉狂,我的小兰儿,这种时候就应该把你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遮个严严实实,而不是用你那双大墨眼去增加别人的兴趣!
对方的人前进了一步,我拉着他倒退了一步,这路不好,大概是怕我们掉下去也没采取急攻的方式。这猫捉老鼠的情况下,我的心是搁到嗓子眼去了。
“把匕首给我。”
“什么?”
赵子兰回握了我的手,又说,“把匕首给我。”
我狐疑得看了他一眼,还是把匕首给了他,他弯弯眼睛,道“相信我不?”
南华庄
我摸了摸他退的太快而弄伤的嘴角,伸手去拉人的时候只捉到满手的虚风。我的心情就想像小孩吃糖吃得正高兴却被人无缘无故甩了一巴掌一样。
我怨念得看了疯丫头一眼,后者无知无觉,轻袖一甩走出房门,道,“我不打搅你继续回味了,流氓你别让司徒叔叔等太久了。”那语气一本正经的就像什么也没看到她也什么也没做一样。我感觉又被甩了一巴掌。
“死丫头再叫我流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顶着受伤的脸跟上去,不满得回敬。
“知道了,流氓你都说多少遍了。”
“……”
如果我是女人,现在我想还她两锅贴。
司徒枫在江湖上的名望很大,很多正派的人多少会给他几分面子,他财大仗义,为人儒雅又不迂腐,所以即使他有个七岁大的小儿子,也还是有不少名门女子倾慕他。不过可惜的是,司徒枫对他妻子纪兰情有独钟,不仅不打算续弦,还用了八年时间建了一座极大的兰亭纪念她,用情之深,让许多求亲的女子既无奈又嫉妒。他和赵子兰投缘,或者多少与他的名字有关。
“纪婶婶肯定很漂亮吧。”连云川哥看见那兰亭后面那种美丽到梦幻的人间仙境,也不由自主道。
衬得起这种美丽的,必定是个美如天仙的人,比如,赵子兰,比如,那个亡故多年的纪兰。
“不,她很普通,和平常人家的女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们三个都很惊讶得转过头看后面的司徒枫,他继续说,“或者你们觉得这样一片幽兰,只配得起美如谪仙一样的人。”
我不置可否,云川哥尴尬得说,“不,司徒叔叔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表情里有深深得怀念,笑道,“不,你们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不过,因为我爱她,她在我心中便变得无可比拟,我对她的爱有深,她便有多美丽。”
他对纪兰的爱,也就是说像这一片兰给人的感觉,多到极致,凄到极致,美到极致。即使是一舜繁华,也有足够的理由让人自愿为其粉身碎骨。
这个谷地在南华庄后谷,这里并不阻止别人进入,只有人负责打理那些兰花。
司徒庄主把我们带进去,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场地是庄主同意献出去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过企图肆意破坏这些兰花的人还是要掂量自己的斤两的,毕竟南华庄的名字在上,打狗也需要看主人。
庆典正式开始的时间是晚上,对于那些准备来看表演的人大都在颐红阁订了套间,现在春末,倒也赶上来这边看一看这片尚未来得及凋谢的兰花。
穿过前面一片兰花,原本还想去找赵子兰的,但这人根本不用找,顺着众人的眼光望过去,他就像一朵吸引人眼球的巨大幽兰。
“小穆,你嘴角怎么了?”
“摔了一跤,没事!”我头也不回,随口扯到。韩云纱在旁边憋笑憋到脸红,“流氓你流口水了!”
我一惊,擦了擦嘴角,“去,臭丫头,哪有。”
云川哥莫名其妙得看着我们的互动,道,“你们干什么呢?”
我横了一眼韩云纱,道,“赏花!”
“对丫对丫,流氓在赏兰!”
可惜此兰非彼兰。
我正琢磨着怎么过去叫他,居然又见到那只老鼠精,没见几个月,他穿了身正经的灰装,也不是花老鼠精了。
“是你?”老鼠精笑嘻嘻得走过来,“这不是司徒庄主吗?”
“这位是?”司徒庄主道。
“路人甲!”我没好气的说,老鼠精愠道,“什么话,我叫田鼠!”
果然是鼠族的,他妈还真有预见性。
“司徒庄主可是留了不该留的人呢。”
“在下愚昧,那要请教一下什么不该留的人?”司徒枫问,语气略带不满。
“自是不知底细的人。”
“死老鼠你挑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