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洛快步走进校门，黑衣人却被保安截住了。

“对不起先生们，你们戴着墨镜很可疑，不可以进入校内。”

黑衣人用事实证明他们能进去，一起取下墨镜装进口袋里。保安不是白痴，重新聚出几人，铁了心要拦截黑衣人不让入内。迫于是大白天，又是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他们有怒不能发作，只能看着凡洛消失在拐弯处。

他们正在等凡洛一起吃饭。

晚会过后的一周里，凡洛居然让他们找一个“干净到近乎透明且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只有这么抽象的一句话，再无介绍，连是男是女都给不出，让他们上天入地都比找这个人容易。

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小巴在校刊头版刊登寻人启事，主题为“寻一位‘干净到近乎透明且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署名：灵之乐队。

自称“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排着长龙等着“灵之乐队”认领。

伍诺骂小巴缺根筋，跟凡洛呆久了连思想也很“凡洛化”了，但人家凡洛就是凡洛，凡洛只有一个，一个已经够让他们头痛了，不需要再来个“凡洛二号”。

凡洛着一件黑色中款风衣走进练习室，三人靠着的，躺着的，倚着的姿势优美如艺术品。敏感的白寻立刻发觉凡洛的目光不同往常，是烦躁的预兆。摸出口袋里的香囊扔给凡洛，随身带着“白莲”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了，是不得不养成的习惯。

“找到人了吗？”凡洛捏着香囊坐到沙发上。

“上帝没给我们指引，参悟不透洛给的信息。”伍诺一时神学佛学都出来了，“洛，至少你也给我们个性别啊。”

凡洛像是才想起来，望住伍诺表情认真，“不知道。”

果然是这样，三人知道他肯定不知道，或者是当时知道，一会儿之后就忘记了，就像至今没记住他们三人名字一样。

小巴的好奇心最重，憋了这么几天有点憋不住了，“找到那人洛想干吗？”

“结婚。”

小巴差点咬断舌头。凡洛是毫不犹豫的答话，另外两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凡洛的思想异于常人，可关键是连人家叫什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就以结婚为目的四处去找人，难以理解！

“那、那人家是男的怎么办？”小巴的舌头还没变软。

“你是认真的吗？”伍诺插话，小巴的问题就是废话，只要是凡洛决定的事，应该关注的不是是男是女，而是他是否认真对待这件事。

凡洛略微想了一下，“可能。”

白寻松了口气，既然不是肯定词，说明还有改的机会。像凡洛这样冷绝出色的不像话的男人，试问世间有谁不爱？无关男女之分，凡是存在感情就没有不爱的道理。

他们下楼来吃饭，餐厅点餐的学生不少。凡洛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学生目光，凡洛跟在一个学生后面排队。一阵清新淡雅的味道传过来，这种香味比干花的香味要清透许多，闻着沁人心脾。

凡洛捏起香囊观察，是不是换了品种，味道才会这么好。

“请给我一杯苹果汁，一份菠菜和芹菜。”

声音很好听，温润如纯洁圣水，冲刷着残留污迹的心灵。凡洛看着点餐的学生，咖啡色头发，看上去很柔软。

餐厅阿姨看见点餐人，回问一句，“还是清淡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