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让我跟你解释清楚，以免你发育不足的大脑无法真正理解。你的身体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你的个性也没有。我厌恶你，部分是因为你跟你父亲如此相似，另外一部分，是因为你自己本身是个傻瓜和麻烦精。不管联结会迫使你对我产生何种爱慕或吸引，都永远不会有回应。够清楚了吗？”

“再明白不过了，先生，”哈利沉着地说。“别担心。我没指望你会变成白马王子。就做任何必须做的事情，创造一种……联系来满足伏地魔就是了……剩下的就别担心了。”

斯内普轻蔑地摇了摇头。“那我想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你是个多么勇敢的小英雄喽？”

“不，先生，”哈利平静地说，他的嘴唇抽动着，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你应该告诉我的是我们怎么溜进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去偷那剂干他娘的魔药。”

“注意语言，波特，”斯内普条件反射地说。“并且答案仍然是不行。要是我因为占学生的便宜被关进阿兹卡班，那我做间谍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哈利的微笑变大了。“这个嘛，不需要为那部分烦心。我已经把自己从法律束缚中解除了。在法律上来说，我是个合法成年人。我还刚刚从学校退了学……不过我敢肯定在这段关系建立起来并且被接受之后，我还是能重新登记入学的。”

斯内普带着模糊的好奇打量着这个男孩，就好像他是某种奇异的魔法生物。这一次，臭小子显然很仔细地把事情想好了，斯内普沉思道。这还挺……不寻常的。对于冒冒失失、做事不用脑子的傻瓜哈利·波特来说。

“只是出于无聊的好奇心，”斯内普平板地拉长调子说。“这些全是你一个人想到的吗？”

“噢。不是的，先生。赫敏帮了忙，”男孩微笑着说。

这是自然，斯内普想。赫敏·格兰杰。他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个学期开学要多扣格兰芬多几分——就光因为她。

斯内普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男孩。“让我问你一个非常直接的问题，波特。你做这件事是为了我，为了凤凰社，还是为了你自己？”

哈利垂下眼睛，研究着自己的脚。

“大部分是为了我自己，先生。”他安静地说。“出于个人安全的考虑……不过以这种方式帮助社里也是一种额外红利。”

“跟我想的一样，”斯内普咕哝。“好吧，也许在你青少年的小脑袋里还有那么一丝智力。”

“也许，先生，”哈利漠不关心地赞同道。“你有办法在正常作息时间之后进邓布利多办公室？”

“当然，”斯内普冷冷地说。“我们走。”

他们在全然的寂静中走向校长办公室。他身边的男孩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着恼——拖着脚走路，低头看地板，走路的时候手插在口袋里。这个男孩没有礼貌，没有教养。斯内普重重叹了口气，向如果他们不得不住在同一座房子里时的几个月，甚至几年的地狱低头。

等进了办公室以后，他们两个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找到装着魔药的细颈瓶。邓布利多把它安全地藏在了他无数抽屉中的一个里。魔药闻起来有树皮，泥土和草药的味道。哈利不确定地微笑了一下。

“好了，波特——张嘴。”

哈利张开嘴唇，仰起了头。斯内普只一个动作，就把细颈瓶里的东西倒进了他嘴里。哈利微微瑟缩了一下，吞下了每一滴魔药。

“恭喜，波特，”斯内普冷冷地说。“你可以回家写一篇日记，写你作为一个自我牺牲的英雄的传奇。”

让他惊讶的是，哈利并没有用愤怒的反驳还击他——他只是苦涩地笑了。

“是，”他疲惫地低声说。“谢了。我可能还真会写一篇。”他迅速走开，没有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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