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咬牙,用手扣进齐越腰下的一处伤口“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讲条件,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想想你现在的境况,不要给我太嚣张了!” 这已经算是私刑了,但是齐浩背对着监审的人,挡上了两人的对话,也挡住了自己手下的动作。
齐浩的手指在在齐越的伤口中肆虐,透过翻卷的皮肤和着血肉的搅动,带着断裂的肌腱越戳越深,齐越额上见汗,身上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可面上的表情却一派轻松“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浩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态度,明明已经惨不忍睹了,明明已经被自己踩在脚下了,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所得到的所有成就都是因为齐越拱着手送上来的,让他完全没有成功以后的优越感!齐浩生气,就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伸在伤口里的手指并没有拔出,齐浩在齐越的血肉中逐渐将手指弯曲,反扣,与露在外面的手指一同捏住了齐越翻卷泛白的皮层,生生扯下了伤口边缘拇指大小的皮肉!
齐越呼吸一滞,上身不由自主的一挺,一声嚎叫被他生生断在了喉咙,细密的汗珠不停的透过皮肤渗出,齐浩的恶劣话语就在这时传入了他的耳朵“齐越,你给我记着,无论是你,还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娘,我早晚会给你们赶出齐家,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大不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好过,也不会让周围的任何一个人讨到好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齐越稍缓,虽然仍带着冷汗,却危险的眯眼凑近齐浩“大哥,我可以向你保证,齐越绝不如你想的这般好欺负,不要试图接近我的底线,齐越在乎的东西,你一丝一毫的不会碰得到!”任所有的人为所欲为,不过是看着父亲的面子,任你为所欲为,不过是顾念那一点点的亲情,既然你不在乎,齐越也就没有必要再给。
监审的人听不到二人的对话,只能远远看着,两人的个子相差不多,一个衣着光鲜,一个近乎□,但气势上却好像不差分毫。
齐浩正待发作,取水的人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请示了一下齐浩是不是可以开始今天的示众了。齐浩将带血的手指在齐越的身上蹭了干净,仍是用着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那我们便走着瞧!”转身,走下示众台,齐浩头也没回的吩咐“开始吧!”
这一声开始,宣布了示众的开始,也宣告了两兄弟之间战争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节日快乐呀~看到更新有木有很惊喜!估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昨天那句话已经被眸子毁尸灭迹了,此处有掌声!啪啪啪~
洗澡去喽~(这你也说?!!)
☆、为母之心
段筱兰醒了,整个天机营泠水分会这边最紧张的人大概要数甲午了,天机营里面甲字辈的就他一人在这边,自然而然被所有人派来应付他们的这个主母了,齐主子前两天拍拍屁股乖乖回南阳被虐去了,留下他们不但不能跟主母说实情,还得千方百计的想方法不让主母出门,骗人他们也不是不会,不过这个骗主子,而且还是主子他娘,他实在是心里没什么底,营主啊,您还真是给兄弟们出了个难题!所以一直从段筱兰清醒开始,他就处在高度戒备的状态下……
事实证明,甲午是白担心了,当他准备了一肚子的借口等着段筱兰问的时候,没想到他们的这个主母竟然什么都没说,无论是关于天机营,还是关于他们这些陌生的人,甚至是关于齐越的失踪,都只字未提,只不过使唤起他们来倒是还挺顺手的,先是让丫头们给她准备了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然后又让兄弟们去张罗了饭菜。甲午觉得,不细问倒是挺好的,可是什么都不问就不一样了,他的一颗心正好悬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这事还不能自己提出来,一大堆话卡在喉咙的感觉,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甲午陪了段筱兰一天,除了一些简单的吩咐,就没听她再说过什么,晚饭时分,段筱兰漫不经心的吃着饭,无意的开口“西煋跟南阳不是在泠水渡这儿打仗呢么?”
甲午正在走神,突然听到主母问话,赶紧回神“啊,嗯,是打仗呢!”
“怎么这边完全听不到声响?”
段筱兰说话温润好听,就像是在聊着家常,让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了戒备。甲午想着,也没涉及到什么跟齐主子有关的事,回的也就没有保留“战场在偏北那边,咱们这是南面,有段距离,两边也都尽量顾忌着边城的农家,还没扩大战场呢。”
段筱兰低头继续吃饭,一会儿又再问道“你们这食物,衣服什么的都是哪置办的?”
段筱兰问的随意,甲午有点摸不着头脑,边想边小心翼翼的回着“兄弟们去城里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