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罗燿只不过是我的师兄,我不喜欢他。”到了家,舒语默很严肃的跟着舒爸爸谈起这个问题,“你不能这样子,如果让罗燿误会了,我以后跟他还怎么相处?”
在他眼里,自己已经够笨了,爸爸再这么一折腾……想到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自己,舒语默就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舒爸爸捏捏女儿白嫩嫩的小脸,呵呵笑了,“爸爸知道了,罗燿你不要考虑一下,他很不错。”
“不要,长得好看的,多得很。”舒语默气哼哼地捂着脸,向后仰躺在沙发上,“袁浩初长得也不差呢。”
舒爸爸打开冰箱看了看,没有酒,只有满满的蔬菜水果、牛奶,勾起嘴角倒了两杯温水,坐在沙发上,“罗燿,可不止长得帅,一看眼神儿,就是个好男人,也足够强。”
舒语默垂下浓密的睫毛,用手压住额头,“爸爸,你是说看袁浩初的眼神,不像好男人?”
舒爸爸微微笑了,“宝贝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舒语默抿抿唇,她当然明白。足够强,所以不会轻易死,自己才不会像爸爸一样,伤透了心。爸爸不想让自己体会他的痛苦。
梧桐半死清霜后,白头鸳鸯失伴飞。爸爸微博的名字,半桐。他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写进去,满满的,都是他无法抑制的思念。他以为自己不知道。
舒爸爸坐到她的身边,舒语默翻身,把头埋在爸爸腿上。舒爸爸一下下地为她梳理长发,慢慢问道,“边宅和梁氏的股份,宝贝有什么打算?”
舒语默埋着头,声音闷闷的,“牢牢握住,让他们失去自己最爱的东西!”
他们那一家人,爱的就是钱。
舒爸爸眼底满是伤痛,声音依旧温柔,“好,宝贝一定要记得,不能做违法的事,不能迷失了自己。”
舒语默抬头,眼神无比坚定,“法律惩处不了他们,我能!”
“宝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幸福。”舒爸爸抬着头,看着照片墙上一家三口的合影,“凡事,有爸爸。”
看着爸爸已经泛白的胡子茬,舒语默轻轻问道,“爸爸,你迷失自己了么?
舒爸爸的眼神不动,缓缓摇头,“不知道,爸爸不知道。”
舒语默笑了,“爸爸,我和你一样。”只有帮妈妈报了仇,她才能安心,才能幸福。
舒爸爸低头,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捏捏她的小脸,“傻丫头!”
“傻爸爸!”
“不行做傻事,知不知道?”
“不许丢下我一个人,知不知道?”舒语默起身,认真看着爸爸,越接近目标,她越慌,总觉得这件事做完了,爸爸会去找妈妈,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世上。
舒爸爸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傻丫头,爸爸还有你,还有爷爷奶奶,不会的。”
舒语默笑了。
舒爸爸站起身进厨房,熟练地围上围裙,“爸爸去给你做煎鱼,下午睡醒了,爸爸带你去理发。”
坐在理发店的舒语默以手指卷着自己的柔顺的长发,十分不舍。身后,是举着剪刀的年轻理发师,“美女,要怎么剪?”
“随便,短点就行。”舒语默无所谓道。
“我女儿要进军校,不能留长发,也不能太短像个假小子,剪个齐着耳朵的吧。”舒爸爸在一旁补充道。
杀马特发型的年轻理发师听了,看着舒语默的头,两眼闪亮亮,拿起舒语默的长发,剪刀在手指上飞快旋转,“咔嚓”一声,齐腰的长发,掉落在地。
舒爸爸心疼地跳跳眉,坐到一旁看报纸,舒语默也忍不住闭上眼睛。
待到父女两个被理发师兴高采烈地送出来,依旧不能回神。
舒语默摸着轻了不少的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爸爸。
舒爸爸看着女儿齐耳内扣的短发和轻薄似狗啃的刘海,努力想了半天,“宝贝天生漂亮,这样的头发也一样好看。”
舒语默垂头丧气地,虽然她也不怎么在乎颜值,可是这发型实在是,实在是难以形容。
“没事,没事,过几个月长了,再修个好点的。”舒爸爸无力安慰道,“真的挺可爱的。”
跟个刚让人欺负了一把的长毛小狗似得……
舒爸爸忍不住勾起嘴角,怎么这么想着,就觉得可爱了好几分呢。
“爸爸,咱们后天去蹦极好不好,正月也想一起去。”已经无力改变的现实,舒语默理智的忽略掉。
贾月正,是舒语默自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幼儿园和小学时的同班同学,只不过后来她连级跳,两人才分开。
舒爸爸自然是没意见的。待到了a市北的的悬崖极限挑战地,圆圆胖胖的贾月正吃惊地看着舒语默,然后爆发出毁天灭地地笑声。
“默默,你这脑袋,是被狗啃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啊,你终于,变得比我丑了,哈哈哈~”
舒语默被她笑得,顿觉人生无望,“假正经,你在笑,我就不跟你玩了!”
“舒哑巴,拿命来!”贾月正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叫她假正经和贾月经,顿时怒从心头起,上前与舒语默拼命。
舒爸爸看着两个小丫头玩闹在一处,也笑了,自己的女儿,就该是这么天真烂漫才对。
待工作人员给这对闺蜜进行了必要的安全培训,又叮嘱圆胖可爱的贾月正,“你有过多次蹦极经验,要点我就不多说了,要保护好你的同伴。”
贾月正拍拍胸脯,骄傲道,